杨梅笑着继续道:“燕尧同志,我在此想赠送他一份小礼物以示深深的感谢。”说着她打开了手里的木盒,掏出了一卷红色的锦布,杨梅手一抖,把卷布展开,双手递给燕尧。燕尧抬手接过另一边,杨梅与他一人举着一边,她另一只手从包里摸出手机解锁后递给其中一种队友,礼貌微笑,“可以给我们拍张照吗?谢谢。”
队友表示相当可以,接过手机给他们俩拍了照,燕尧瞥见锦旗上的红布金字,写的是:人民消防,情系人民。
队友们抬起手啪啪鼓掌,赠送锦旗的仪式结束,那位帮忙拍照的队友说:“我能接着去上厕所了吗?班长。”
燕尧收好了锦旗,无奈道:“散了吧。”
排好的队伍一哄而散,平时也有其他人找上门致谢,但基本会有几个单身男士留下来调侃絮叨,现在倒是全散了,估计是觉得杨梅对他有意思不来打搅了。
人一散杨梅就恢复了原样,不再故作感恩戴德的淑女,问道:“干嘛?不喜欢?”
燕尧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她,说:“一般。”
杨梅抱臂用看商品似的目光看了看他,最后评价道:“你还不错。”
燕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最讨厌别人扫视自己最后给自己评价打标签,见杨梅是个女生还是压了压怒气:“说事。”
杨梅见他又开始上火了,搬出了齐憾抑制住燕尧的火气:“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和齐憾还是有关系的。”
“什么关系?淡泊的邻居关系?”燕尧反问她。
杨梅用揶揄的眼神看向他,刺激他道:“他应该不喜欢说话夹枪带棒的性格。”
燕尧不受她刺激,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们俩态度能一样?”
他这话倒是应证了杨梅的猜想,杨梅笑着说:“我诈诈你而已,你看你又急,需不需要我给你想想办法?”
燕尧无所谓她知不知道,他只想杨梅赶紧走,反正她出的主意都是馊主意:“东西我收下了,谢谢,我会把它挂在床头每晚磕三个响头后再睡的,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
齐憾与齐母通着电话,大意是他表哥家的女儿叛逆期交了个黄毛小子男朋友,气得她爸把她关在家里一个月,答应了分手回到学校后又学着网络上搞什么同性恋交起了女朋友,女孩子比男孩子教育起来麻烦得多,骂不得更打不得,她爸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最后想着让齐憾这个身份帮忙治治她,甚至想着快暑假了把她送过来,齐憾没这闲心处理别人的事情,当即就拒绝了。
当初他出柜的时候虽然家里没乱套但有点亲戚关系的也都知晓了,不算沸沸扬扬,但人尽皆知。那段时间也正是齐憾最风光的几年,有钱有人脉底气足谁敢跟他叫板,就连父母也没能把他怎么样,有实力有底气的时候总归是不怕有麻烦的。
“而且我是个男人她还是个小女孩,你们怎么想的?”齐憾对他们处理事情的办法不满。
齐母想了想说:“你跟她微信聊聊吧,人家好歹是你小侄女,可是看着她长大的。”
齐憾吹出一口烟,应一声不知道算不算答应,齐母听他那动静就知道在吸烟,絮叨道:“少抽点烟,现在三十岁是还年轻,等你四五十岁了呢?打算天天往医院跑?”
“我在控制。”齐憾说着又吸了一口,同齐母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齐憾翻了翻好友,找到小侄女的备注,俗套地敲下了两个字作为开场白。
齐憾:在吗?
“在不在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杨梅扯的大嗓门,齐憾把烟头掐灭,手机揣进口袋去开了门,开门见山,“什么事?”
杨梅完全没受前几天那件事的影响,抱着臂又恢复了高傲的白天鹅般的神情:“我要走了。”
齐憾倚在门框上,语气很淡:“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杨梅愣了,“哈?”了一声,两秒后反应了过来齐憾是在说自己上次帮过他忙,所以这次也问她是不是需要照顾什么。
杨梅被他们一个两个弄得快无语死了:“我是要离开b市,永远!你个gay中直男只在乎利益关系。”
齐憾确实没想到她是真的要走,以为她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前几天那件事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了解,杨梅突然做出要离开这个城市选择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去哪?”齐憾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