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裴绰冰凉的指尖忽然摸索着,从她腰间往上游走,直到摸到她的下巴,顿了顿,道:“我问……你点头即可。”
感受到指尖下压的力度,是怀晴点头了。
裴绰轻轻笑了,道:“嗯……鬼公子告诉你,你是晋阳公主,却不愿唤你的名字,是,或不是?”
怀晴点头,只觉裴绰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更用力了些。
裴绰声音更冷了些:“果然如此……五年前,大周皇帝容钧暴毙……是暗云山庄派你去杀的么?”
怀晴想起那夜宫廷夜宴,灯火盈盈,她递给容钧一杯清茶。
容钧笑着一饮而尽,隔日成祖薨逝,幼帝登基,裴绰成了托孤大臣。
这些事情她本不该与裴绰说,可他身上藏着太多谜团,耳目众多,不说也无用。
沉吟些许,怀晴点了点头。
明显的,随着怀晴点头的动作,裴绰的指尖僵住了,似乎难以负荷这一点头。
掌心颤抖着从下巴游至眉眼,温柔地抚慰着她。
裴绰藏着什么话,在犹豫着是否跟她说。
怀晴没由来地心慌,急切地想知道裴绰为何这般问,又为何不再说话。
她便反手摸着他的手腕,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攀援。
然后,她触碰到裴绰柔软湿润的唇,示意他有话快说。
裴绰愣住了。
他艰难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安静。
怀晴心慌得厉害,此刻只想知道他继续说出真相,又无法开口要求。
索性凑上前去,用她的唇贴上他的,咬他唇角。
初时,裴绰身子微僵,仿佛被那突如其来的碰触,钉在原地。
只能任由她毫无章法地沿着他的面庞摸索。
紧接着,一股兰麝的气息将怀晴彻底笼罩。
裴绰双唇轻启,却未吐露半个字,只以舌尖巧妙勾缠住她的唇齿。
直到这一刻,怀晴方才反应过来——
倘若不结束这吻,裴绰断然不会开口。
玄室里忽窥前尘因3
青砖渗出的潮气从脚底爬上脊柱。
怀晴嗅到裴绰襟前兰麝的气息里裹着铁锈味。
黑暗像浸透陈年血渍的绉纱,层层缠住二人交握的指尖。
裴绰的唇在颤抖。
唇如同浸了冷泉的镇纸,沉沉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