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无一幸免。
都?是江熙年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的,或者是凶狠的牙印的形状。
天天护手霜身体乳和防晒霜地养着,金枝玉叶。
豢养着,保护着……
终于被这位饲养员品尝到?了丰收的滋味。
“我爱你。”
控制不住自己疯狂地爱你。
江熙年摸着时?怀白后背一层一层的脊柱,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数着。
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
他选择收养那只小狗的时?候,
只是觉得这小狗实在是太?可爱了。
是整个宠物店里最漂亮的一只。
父母摸着江熙年的额头,十分满意江熙年做的这个选择:“对啊,是的!我们熙年就是很善良啊。”
小狗是被家里的佣人照顾着,只有客人在或者出门的时?候自己才可以抱着小狗。
根本就没有真正地接触几次。
小狗死?了的时?候,江熙年却在哭。
他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在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善良到?同情这只小狗。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那只小狗。
自己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自己心里面说着:这只小狗只是证明自己“善良”的“工具”。
其实,他抚摸小狗的动作从来都?没有停下。
江熙年就这样得别扭着,别扭着,带着面具禹禹独行地走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准备表演,以为自己在努力地骗过别人,其实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观众,他带着面具自导自演,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时?怀白……”他又亲了亲时?怀白合不上的眼皮。
底下带着两个轮子的小床榻吱呀吱呀地移动着,江熙年站在外面,时?怀白横躺在床铺的边缘,半个身子都?悬空着。
底下的轮子“吱吱”地移动着,接着配合着江熙年的动作更加快速。
一轮接过一轮。
“哒哒哒……”四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时?怀白猛一下捂住了江熙年的嘴巴:“有人。”
用来隔挡的蓝色帘子被江熙年一把攥紧,指节分明,指关节都?发白。
原本江熙年也是要军训的,但?是学生?会首席的身份实在是太?好用了,像个傻子一样在太?阳底下干等着,向左转,向右转什么的,还是不适合他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医务室里,衣冠楚楚者做尽荒唐,这件事情确实不体面,不能?被别人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熙年也越来越紧张。
他舍不得拿出来,却也不想让别人看见。
于是他被捂着嘴,眼尾也是红的,好像在用眼神求时?怀白,别让别人过来。
脚步声慢慢停下,是钱亮的声音,钱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时?怀白,你在这里吗?”
时?怀白忍不住了,江熙年终于拿了出来,脏兮兮的东西?一整个手心都?是。
“别进来。”时怀白和江熙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钱亮慢慢靠近。
即将到达时怀白面前。
“擦手,”时?怀白把江熙年的手拿了起来,用衣服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