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得开心吗?”
像是在证明她真的只是太想她了,她喋喋不休地在关怀她,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端庄优雅的人,她话不多的。
“你好啰嗦啊。”
陶挽说了之后听见她在那头轻笑,只是浅浅的气音,却清晰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对不起,打扰你了,那我先挂了,陶挽,旅途愉快。”
嘟的一声,薛絮就挂了电话。
“喂,薛絮,我”
“我*&%¥#¥#*&”,陶挽看着已挂断的界面,气不打一处来,薛絮最后的话语速明显变快,着急的挂了她电话,明明是她打来的,她居然还要被挂电话。
她在那坐了半天,才慢悠悠消了气,又猛地想起来。
所以她为什么哭?
虽然不那么了解她,但哭这件事,她还是无法和她联系起来。
哭就哭了,又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想要安慰?还是想让自己觉得她很可怜?
后面的对话告诉她明显都不是。
她哭时明显在忍耐,是因为通着电话还是她那边不方便,难道是还在外面?
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这个波澜不惊的女人哭?陶挽越想越烦,直到卖糖葫芦的大叔再次出现,她才暂时不去想。
关我什么事。
古镇常常下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甚至淋在身上都没什么感觉,很温柔,远远望去,不像是在下雨,只像是起了雾。
陶挽想着手里的糖葫芦,还是加快脚步回了民宿。
民宿主人是个很热心的阿姨,见她一个小姑娘,对她百般照顾,陶挽试着改变自己,接受别人的好意,那种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这是她旅行的第一个地点,明天就会启程去下一个地方,她发了微博,提前了一小时直播,因为晚上要去古镇的小酒馆喝酒。
直播时,她拿着那串糖葫芦,时不时吃一口。
粉丝调侃她突然做起了吃播。
她只是笑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刚好碰上有卖,就买来尝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买这第二串,甚至举着糖葫芦做直播,这不符合她平时的形象,但就是想这样做了。
而且她明知道那个人肯定不会看她的直播。
薛絮看着她,心里泛起丝丝甜意,有些黏,像是拔丝地瓜一样。
她依旧是那样随性而为,云淡风轻一般,但薛絮觉得她有了一些变化,笑容比往常多了一点点,尽管只是一点,言谈间,多了一分真诚。
薛絮很开心她有这样的转变。
也突然庆幸她在自己的直播平台上直播,每晚的直播成了她唯一的慰藉,也是唯一能看到她的方式,至少她还能通过直播以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