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中分头杀红了眼,怎么都甩不开谢一舟,眼看就要读秒了,只能大吼一声跳起来,强行投篮。
谢一舟却预判了他的预判,提前一步起跳,身影在半空中高高跃起,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把球拍了出去。
球直接倒退飞回另个半场。
二人视线兵戈相接,那一瞬间,中分头仿佛在谢一舟眼中看到了轻蔑。
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像是在说:
——就你也配?
球被打飞,谢一舟一巴掌继续往下落,没有一点收力的动作。
中分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砰”一下,无比沉重的一声,不偏不倚甩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整个人打翻在地。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狠劲,简单得跟拍西瓜似的,差点没开瓢。
终哨声响。
全场都因为这个球沸腾了。
10班的人终于有出了口恶气的感觉,欢呼着冲上去,把队员团团围在中间。
“好球!好球!”老曾激动得疯狂挥舞拳头,止不住地喊:“你们太争气了!”
“操你妈!”中分头用手掌撑地上,头晕目眩,连人影都看不清,还是队员把他扶坐起来,“裁判呢!裁判他妈的不管吗!巴掌都扇我脸上来了!”
除了6班那几位没人理他,统统把他的话当放屁。
连裁判都迅速收拾好比分牌走人。
中分头拍着地又叫骂几声,忽然胃酸反涌上来,头一偏就开始呕吐,黄的绿的什么都有。
这味刺激得不行,周围一片人都嘘声撤开。
“算了算了,呕——”连黑臂哥的气焰都熄了不少,拍着中分头的肩,“改天再跟那小子算账!”
比赛结束,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
符遥堵在男厕门口,看着里头陆陆续续出来的几位,“谢一舟呢?”
“哎?”孟梓龙挠了挠头,嘴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舟哥吗,好像刚才进来过,然后嫌里头脏,就出去了。”
出去了?
体育馆就一个出口,他能去哪。
符遥往二楼扫了一眼,很快点头,“好,我知道了。”
器材室里。
谢一舟低下头,一边用牙齿叼着球服下摆,一边冷淡地拿药棉蘸着酒精涂伤口。
疼的其实不是淤青块,那些伤看着可怕,其实都是闷着疼,等过几天,把血块揉开就没多大事。
最要命的是擦伤划痕,见了血,出汗之后辣成一片,刺激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
估计中分头那护腕里藏了东西,跟条疯狗似的扑上来,不把别人身上好肉撕扯下来一块不算完。
谢一舟呼出口气,毫无幽默感地想,自己也许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砰”地一下,器材室大门猛地被人撞开。
一阵风灌进来。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