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轻摇头:“恶棍要是想来收保护费,他怎么不直接来要钱,而是让一个小混混来做这种恶心事?等等看吧。”
“嗯。午饭后去找人过来把窗玻璃修好,这样子实在不好看。”闵悉说。
云霁点头:“嗯。”
这事揪不出始作俑者,始终会是一团阴云,甚至把他们赚钱了的喜悦都冲淡了。
拂朗机是最早靠海外殖民贸易富裕起来的国家,曾经靠从东印度群岛与亚洲运来的香料牟取了暴利,使得他成为了最为强大的海上帝国。
然而枪打出头鸟,拂朗机国小人少,显然无力抵御欧洲各国的联合绞杀,他们从殖民地运回香料的成本日增。
如今欧洲各国也都在以倾国之力发展海外殖民贸易,越来越多的香料从亚洲和美洲运抵欧洲,香料价格暴跌,拂朗机人富有的好日子难以为继。
这其中受影响最大的便是舍弃了土地进城谋生的农民,以及维持国家机制正常运转的政府。
农民进城,找不到工作,无法生存,就有可能成为社会的隐患。政府缺钱,自然就无法维护社会治安,各种犯罪事件频发,受影响最大的也就是老百姓。
闵悉知道他们两个外邦人在这里开饭店,注定不会很太平,从开店到现在,维持了半个多月的平静,其实已经很难得了。
虽然云霁的武力值不低,闵悉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未雨绸缪,提前谋划一下才行,比如,弄一两把短火枪来自卫。
暴力美学
时隔两天再营业,中午来的客人不多,比办宴会前还少了些。这也属正常情况,因为很多客人还不知道饭店重新开门了。
下午闵悉和云霁没午休,赶紧找人来修补窗户。安装窗玻璃的匠人还想明天上午再来,因为下午他也要午睡啊,最后还是闵悉加了20瑞斯工钱,他才肯过来。
闵悉催得急,匠人赶在晚上客人到来之前,终于把窗玻璃重新安装好了。
阿曼达勤快,赶紧去把窗玻璃擦得一尘不染。
云霁看着明亮的窗玻璃,说:“下次再敢来砸,就卸了他那只手!”
这个下次来得很快,六点多的时候,客人陆续到了,闵悉在厨房里炒菜,云霁和迭戈在后面烤蛋挞,跟着闵悉看久了,他们慢慢学会了怎么烤。
盖尔在前厅里招呼客人,他正在给客人倒上茶,有人用力撞门进来了。其实这门是开着的,不用推门能直接进来,对方显然是故意撞的门。
盖尔扭头一看,来人是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脸上有刀疤,一个是个癞痢头,一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他们的衣着打扮,明显是混社会的。
盖尔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招呼:“客人是来吃饭吗?”
瘌痢头大着嗓门说:“你们开饭店,不卖饭,难道卖屎?”
这句话把店里正在吃饭的客人全都恶心到了。
盖尔面露难色,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客人三位吗?请这边坐,想吃点什么?”
刀疤脸说:“听说你们这儿的菜味道很好,把你们最贵的菜都给我上一遍!”
盖尔有些为难,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具体要几道菜呢?”
瘌痢头抬手狠狠给了盖尔一巴掌:“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最贵的菜都上一遍!”说着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边拉开椅子,请凶神恶煞的大汉坐下。
盖尔无端端地受了一巴掌的委屈,眼泪都被扇了出来,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赶紧跑到厨房里去了。
因为在炒菜,锅里刺啦作响,闵悉也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余光瞥见盖尔进来,问:“又有客人?点了什么菜?”
盖尔终于憋不住了,带着哭腔说:“老板,来了几个恶棍,我问点几道菜,他就打了我一耳光。”
闵悉一听,就知道找事的来了,锅铲一放,冲着外面大叫一声:“七哥,有人来砸场子!”
云霁一听,放下手里的活就出来了,还不忘叮嘱迭戈:“你看着火。”
进了门,也不停留,直接往前厅去,一边问:“哪儿呢?”
盖尔走到厨房门口,也不敢再往前去,说:“就门口桌子那三个人,他们说要把最贵的菜都上一遍,我问他要几道菜,他就扇了我一巴掌。”
云霁走到三人的桌边,神色淡淡地说:“三位客人既然要点本店最贵的菜,那就是达到了贵宾的消费标准,请上二楼包间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