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茫茫一片雪海。
南惜小跑出酒店,跑到酒店对面的街角,才转身,重新看向酒店。
休息厅内,两人依旧亲密地贴在一起,与对面的好友笑着交际。
原来,方才所见,并不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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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休息厅外的“墙壁”,由扇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组成。
落地窗外,一辆磨砂黑色劳斯莱斯库里南安静地停在街道处。
秘书william送傅知白进车后座时,提醒司机在落地窗外暂停一会儿。
司机目光不敢妄自揣测傅知白的心意,只能直视着前方,只能透过挡风玻璃看不断簌簌下落的雪色飞羽。
傅先生今日,有些奇怪。
先生的时间向来分秒都珍贵,而现在,他竟然在欣赏窗外初雪。
初雪于傅知白而言,毫无意义,他甚至没有察觉到雪的存在。
锐利目光穿过洋洋洒洒的初雪,穿进落地窗。
窗框也是画框,将里面动态的艺术画完整呈现。
这是很美的一幅画。
女孩转身离开的神态,像极了傅知白曾在伦敦泰特国家美术馆观赏的《夏洛特姑娘》。
他看着女孩走出酒店,就穿着单薄的吊带裙,立在街角。
风声簌簌,将她裙摆吹得不断扬起。
司机注意到她,惊讶地瞪大眼,要知道现在可是北城的冬天,他光是下车将傅先生接进后座,都觉得寒冷。
而眼前的女孩竟然毫无察觉,只一直遥遥看向酒店内部,不知在看些什么?
司机悄悄打量了下四周,确定没有摄影机,不是哪个演员在拍雪天的戏之类的。
身后先是传来极浅的动静,而后是车门打开的声音。
司机吓了一跳,“傅先生?”
惊吓使他突兀又失礼地转过头。
却见傅先生只着熨帖的马甲与衬衣,礼服外套被顺从地整理好,此刻正搭在腕侧。
“嗯。”傅知白嗓音低醇地应了声。
下一秒,他从车门处取出一把墨色长柄直伞。
“我去吧!”司机说话声音都变了调。
“不必。”傅知白言简意赅。
司机就这么骇然着,看傅知白优雅下车,撑开伞,迈着长腿一步步走向浑身都带着破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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