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纪嘉树额角青筋猛地一跳,他担心什么来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谢临川这猪脑子。
这么多年,不长脑子光长个儿。
他看向傅知白。
果然,傅知白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凸显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神已冷如寒冰。
谢临川那人还一点儿察觉力没有,看到傅知白面色微变,他甚至有点儿乐。
“真是因为她啊?”
傅知白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为了区区一个小明星,居然在这儿喝闷酒。
他说:“不是我说,你也真是的,不过你也没经验,我经验充足,这女人啊,就是得治!你对她越好——”
纪嘉树冷汗都要听出来了,赶紧给他暗示让他闭嘴。
谢临川是难得有机会在傅知白面前“占上风”,根本忍不住一点儿。
“教育”傅知白的声音甚至越来越大:
“她越作!就不能让女人作你知道吗?!狠狠治她,让她知道没了你,她什么都不是,她还敢惹你?”
他完全没个停歇劲儿:
“您这条件,多少女明星上赶着排队呢,让纪嘉树安排安排个,弄个选妃?”
在谢临川说出“你养的那只鸟不听话”时,傅知白就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办呢?
直到谢临川提醒他,“选妃”。
真是个不错的词。
谢临川还要再继续输出。
被傅知白的掀眸打断。
他这才意识到,傅知白的眼神冷锐如利箭,激得他陡然一颤。
脑袋里升起的第一个潜意识是:
完了。
傅知白嗓音温润开口:
“我记得,谢伯伯快选举了是么?”
纪嘉树没想到傅知白会因谢临川的愚蠢牵扯到父辈,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知白。
傅知白徐徐勾起唇角,在谢临川看来,他简直就是玉面修罗。
他听到傅知白用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有趣新游戏般的语气说:
“选妃?有意思,那这次我也试试,看看,选谁?”
傅氏集团从清朝起就是富家大族,集团多元化经营,涉足房地产、金融、高科技等多个领域,别说区区一个北城,即便是在国内,也是根基深厚,无法撼动的存在。
而傅知白是傅氏集团的掌舵人。
也就是说,他想“选妃”,他站谁身后,就代表傅氏集团站谁身后,他选择谁,就是傅氏集团选了谁。
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谢家选举对傅知白而言压根就算不上事,这点儿利益和方便他也看不上。
只是想着,给谢家行个方便罢了。
现在谢临川既然不想要,想他“选妃”,他便选给他看。
既然要选,那自然是要选最好的,而最好的,可就不一定是谢家了。
谢临川这个时候脑子回来了,变聪明了。
傅知白轻描淡写两句话,让谢临川背后冷汗不停地流。
甚至腿都有些发颤。
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竟然开始有变动,他父亲为了即将到来的选举已静心筹备数十年,如果毁在他这张嘴上,他是真的有可能会被他用家法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