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怕被问责,嘴巴瘪了瘪,可眸底又亮起滟滟的光。
她的确很久没见到爸爸了。
然而,视频接通,男人开口第一句便是不满地质问:“听说这半个月,你一次都没去学校。”
因为有心理预期,嘉宁并不惊讶。
只有眼底的光像被草灰扑灭了,蓦地黯淡下来。
半个月了,父亲才注意到这件事吗,会所发生的变故,让她想快些洗澡睡觉,嘉宁好累,连生病的解释都懒得说开口了。
她低颤睫毛,直接认错:“对不起,我明天就去上学。”
认错的态度很好,嘉远琛却兀自拧紧了眉心。
他还想说话,视频背后,忽然传来句细弱的女声:“爸爸,你在吗?”
嘉远琛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看见这幕的嘉宁习以为常,她撇撇嘴,还保持着坐姿。
奇怪的是,今天居然连难过的情绪都不明显了。
果然还是太累了吗。
她掌心揉搓着脸颊,叹口气,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收起手机,洗澡睡觉。
夜深,月光撒进房间,床上的嘉宁睡得却并不安稳。
脸压在枕头上,浑身冒汗,柔软胴体别扭地蜷起来,偶尔搐动。
像颤巍巍开放又合拢的花儿。
她在失去自制力的梦里,双腿并紧,无意识地摩擦被子,嘴里轻哼,似痛苦,似欢愉。
黏稠的湿意从睡裙里渗出来,洇染床单。
这种春梦,在她染上奇怪瘾症的半个月里,并不少见。
反正嘉宁睡醒就记不清了,连羞耻心都生不出。
因而,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梦里从来模糊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清晰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