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一定,就算没有尚观洲的事,他也还是要打工,时间依然紧巴巴的。
夏燃其实从来没什么机会好好陪陪安心。
而且就算不是为了追尚观洲,让一个陌生人倒在酒店床上而不是大马路上,也是夏燃会干出来的事。毕竟他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善心的。
只不过,那256块的房费,确实是因为那八万块钱才肯掏的。
后半夜,安心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像火炉里添了干柴一样,烫得吓人。俩人挤在一张床上,夏燃很快就觉察到不对劲,赶紧起身找药找毛巾。
好在安心经常生病,这些药家里都是常备的,不用怎么费功夫就能找到。
夏燃坐在床上,将安心整个人搂在怀里,让他舒服的靠着自己的肩膀,他自己则绷直了身子,强撑着清醒了一整夜。
现在,夏燃甚至还能准时来上班。
夏燃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很快却发现,努力有时候真的很无力。
对于他这样经常日夜颠倒的人来说,咖啡的作用微乎其微。他甚至觉得,现在给他两口酒或者来根烟,都比咖啡更提神。
但是很可惜这两样他都没有,因为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瘾,一般都是陪别人时才会沾点,自己从来不会主动花钱去买。
“欢迎光临。”
柜台上的东西还没整理完,夏燃手里慢悠悠地收拾着,余光瞥见有人进门,随口喊了一句。
进来的人半天没说话,夏燃便补了一句:“请问您需要点什么?”说着,他抬起头。
来人穿着不像昨天那么正式,灰色的圆领卫衣下摆露出一圈白色t恤,不知道是里面的衣服,还是只是卫衣的设计,总之显得很有层次感。他外面还套了一件风衣,袖口是深色的皮革拼接。
夏燃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是因为他的胳膊上还搭着一件外套——他的外套。
夏燃勾了勾嘴角:来的倒是挺快。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那人淡淡地说道:“一杯澳白,带走。”说完,他把外套往柜台上一搁,就没了下文。
夏燃有些意外地抬头,愣在原地,心里一阵无语:就……就这?
对上那人的眼睛,夏燃看了两秒,足足两秒。然而,尚观洲的眼神始终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夏燃撇开视线,心里有些没底。
他低头嘟囔了两句,他昨晚怎么没想到会出现尚观洲赖账这种情况呢,难道说他不记得是自己?
不应该啊,夏燃冒着冷都假装把外套落在了酒店里,里面还有他工作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