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呢?
像闹饥荒的人终于看见朝廷发赈灾粮了。
然后陈雾轻看见不远处的调酒桌被疯狂挤上来的人们生生的,
挤碎了。
是的,嘎巴一下,噗通一下,挤碎了。
一群风姿吗。
那是石英石。
不是嘎巴脆的巧克力。
陈雾轻悟了。
这一刹那,他好像读懂了红尘。
就在这群人马上拥满整个台上时,门口被巨声轰然炸开。
然后一大串喷雾,就像上回在医院医生给他喷的像孜然辣椒面一样,具有十足颗粒感的喷雾大片大片地喷洒进来。
谁能不迷眼睛。
陈雾轻眯着眼睛,原本与他僵持的男人毫无预料地倒了下去,接下来,整个房间就和拔萝卜一样,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其实场面挺诡异的。
他听见从外面进来的人厉声喊着:“不许动!抱头蹲下!别动!”
哪还有活物能听人说话了。
睡倒一大片。
陈雾轻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清楚场面,发现地上横尸遍野,唯一保持清醒,站在原地的只有他。
然后他现在左手握了一把枪,右手沾满了鲜红无比,不知来处的血液。
他是说假如。
假如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又像个凶案现场。
那么,谁像是凶手呢。
陈雾轻不爽地啧了一声,飞快把枪扔到一边,又拿脚踹飞很远。
他觉得自己当务之急是去买张彩票。
接下来,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迅速跑进来,有条不紊地把整个酒吧围成了一个鹌鹑。
不管有没有翅膀都飞不出去。
走在最后的男人一身黑色军装,宽肩窄腰,肩膀镶金边,肩头有一条装饰链一直悬垂到心脏处,胸口被一层胸肌撑起,阴影从前往后扫,那一双沉然墨绿的眼睛完全落入了陈雾轻的视线里。
对方只是无意侧过余光,正正好好与陈雾轻的眼眸相对。
顷刻,那双眼睛微微瞪大,出现的情绪非常复杂。
惊诧。
错愕。
还有些,
少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