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落下(季雨林):雾轻,你现在有空和我打个视频吗?今天上高数课,我有好几个题没看懂。
这个世界的大学和陈雾轻印象里的大学不一样,因为没有大学搜某酱、考克,豆包……
但更好的消息是,没有用于签到的红艳艳的学某通。
可喜可贺。
陈雾轻往自己屋里走。
cw:[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陈雾轻写得一手好字,干净,圆劲流美,像印刷出来似的。
展现在数学资料集里的答案方方正正又清晰,看着让人心情很好。
季雨林听他讲,不禁夸赞:“天哪嘞,你数学真是厉害得夸张,全对,我要是有一天能满页对号,我妈得搂着我哭。”
“你解题方法是自创的吗?我感觉比老师讲的都好。”
陈雾轻默了两秒:“不是我数学学得好,是我们村里这个科目的普及程度高。”
他越说越沉重,说一句话叹好几口气。
季雨林听得一愣一愣:“你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好难过。”
“我是很难过。”陈雾轻面无表情道:“因为我想起我高中时候死去的圆锥曲线和导数。”
他的声音变得沉重又哀叹,带着很多季雨林读不懂的情绪,他没敢多问,只轻声道:“节哀。”
“不用节哀,它们还是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吧。”陈雾轻语气凉凉地说:“千万别在这里让我看见它们。”
这语气又有些大仇得报的豁然开朗,此时有一万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在季雨林脑海中播放。
仇、仇杀关系吗?
他把陈雾轻的做题过程抄写到小本上,写着写着,忽然发现道:“雾轻,你这道地理题为什么答案写羊啊?”
季雨林记忆也有点模糊:“托勒密德大峡谷的虾,它们居然以羊为食吗?”
他比划了一下两者的大小,语气越来越不确定:“虾能吃羊吗?”
白天打印资料集的时候,陈雾轻嫌麻烦,他把其他科目反面印在数学题背面,刚刚讲完最后一页,他合上本子,恰好被季雨林看到地理题。
陈雾轻把资料集挪开:“地理题你先别抄,我一道都不会,全是瞎写的。”
abo世界的那点alpha,beta,像欧姆定律似的东西他还没搞懂呢,更别提当地建筑。
季雨林哦一声表示理解:“你瞎写,怎么会想到羊啊?”
陈雾轻说:“你听过喜羊羊吗?因为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季雨林:“?”
他又不理解了。
*
电影厅离家并不远,回来的路上陈雾轻和他并排坐着,淡淡的薄荷香味非但没能疏解他半分,反倒让他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
一举一动都变得滚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