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更?我什么时候流氓了,不像你坐个车都得拉着小手。”车里灯亮着,李良胤通过后视镜看见了晃眼的两双手。
焕扯了下江宁的手,熄灭了两人即将熊熊燃烧起的唇枪舌战的火焰,他说:“李良胤,快开车吧,这个点儿章乒家估摸着要做饭了。”
车窗外,学校食堂的方向也冒出了袅袅炊烟。
“嫂子说的对,那我开快点。”李良胤转动方向盘,车开的速度很快,连车身上的灰尘都抖落几分。
“到了。”李良胤拉下手刹,边解下安全带边向后瞧。
他:“这两步你晕车了?”
江宁扶着额头:“没有,你没关窗户吹的我有点头疼。”
焕弹了下他的手背说:“行了,脆皮儿,下车吧。”
“李良胤都赖你给他带坏了。”江宁目光犀利如刀掷向李良胤。
“这也能赖我?”李良胤关上车窗也下了车。
李良胤的爱车已经饱经风霜,江宁关车门在车把摸了一手的灰。
“你怎么不找个地方洗车?”江宁捻下手指,又吹去上边的灰尘。
“在这儿洗了路上又得脏,还不如回南冀再洗。”
章乒陷入朦胧的夜色里,站在巷口喊叫的嗓音却十分清晰:“两个jiang老师!李哥!”
江宁解释:“我在学校就打电话通知他了,就是不知道他耳朵这么尖,听见车声就跑出来了。”
“不是,那……”李良胤看向焕欲言又止。
金风玉露
焕竖起手摸了两下鼻梁,眼睛转向别处:“那走呗。”
章乒腿能慢慢地正常行走,不能跑跳,李良胤敞着副驾的门耐心地等他迈上车。
他腿脚不便,手劲依旧,关门声音巨响。
李良胤也没说什么,动作行云流水,松手刹,挂挡,踩油门……速度比来的时候慢了一倍。
江宁问章乒:“钱姐晚上怎么吃?”
“我和她讲了之后,她自己拿着钱就出去吃面了。”章乒系好安全带,向后探头:“她说一个人懒得开火。”
“钱姐也是过上闲云野鹤似的清净日子了。”
“嗯。平时就在菜园里逛逛,回到家也没有人要伺候了。”章乒的笑有点发涩。
江宁噤了声,李良胤嘻嘻哈哈地岔开话题。
“章乒,你是这的原住民,这里什么好吃啊?”
章乒思索了一会儿:“这儿就一家酒楼,其余都是些小店小摊。我没去过酒楼。”
李良胤明了:“那我们就去尝尝。叫什么?我开个导航。”
“金珠酒楼。”
李良胤开了很久,久到江宁觉得快出县了。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垣埌吗?”江宁说。
李良胤:“到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