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轻笑:“哦,那是因为有静电啊。”
“静电?”
“就是不同物质摩擦电子转移……”江宁停顿一下,说的太不通俗焕一定听不明白,他绞尽脑汁换了个说法,“就是两个东西互相摩擦时,把表面的“小东西”蹭得搬家了,导致一边多一边少。”
焕眯了眯眼,好像听了什么仙家密语。
但他还是敷衍说:“这样啊。”
“你听懂了?”
焕声音发虚:“嗯……”
“真聪明。”江宁上手揉乱了焕的头发。
“……你是不是有点赛脸了?”焕挣开江宁的怀抱,快步走起来,把江宁甩在身后。
“错了错了!”江宁向焕跑去,感觉自己在滑冰,可惜他不是什么天赋选手,控制不好平衡,一个趔趄脸就磕在焕的脚边。
焕一忍再忍才憋回笑:“咱平身呗?”
他弓下腰戳了两下江宁的羽绒服。
“你也不搭把手。”江宁撑起身子从雪地爬起来。
焕也直起身,凑近,抹掉他脸上的雪:“你自己一个人不是也能起来吗?难不成你还想我抱你起来,再哄哄你说不要哭啊。”
“也不是不行。”
“滚。”焕拉着他的手,继续往教室走。
教室里安了暖气,一进门就暖烘烘的,热得江宁脱了羽绒服,穿着件毛衣在教室里来回晃悠,看学生做测试题。
“你火烧的挺旺啊,江老师。”下了课,章乒上下扫视一通,才把笔记本递给他。
“身体太好了,不像你这种体虚的,在教室里还裹得给个蛋样。”江宁接过本子,也接过话把儿。
章乒好像听见了自己的磨牙声,气呼呼地回了座位。
半晌,江宁叫他:“哎,你有没有便利贴?”
“有。”
“借我用用。”
“用来干什么?”
“我想给杨青萍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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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但无法吹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冯唐
柳暗花明
“人生永远柳暗花明,正如曹雪芹的句子——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生命真是美丽,让我们珍爱每一个朝阳再起的明天。——三毛”
杨青萍翻开笔记,比章乒的歪歪扭扭的字体更早映入眼帘的是江宁所写的这句话,入木三分,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