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孟云栖嗤笑一声,注意到应枕看来的不解视线,明白这人完全没懂,或者是懂了却不屑,他淡漠道:“还真是一套了不起的精英思维。”
“冰冷、自我又充满利益。你瞧不起我市侩,实际上自己也市侩得很,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身边的圈子也不会承认这点。仿佛说出来,都觉得是种很廉价的感觉,就用‘精英’两个字来包装。”孟云栖讽刺道。
“孟云栖,你那张嘴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在通过贬低我,来抬高你自己吗?”应枕被说得怒意连连,再也没有胃口,却教养使然地迫使自己进食。
“那只能说明,我们之间想法有多么相悖。”孟云栖起身拿着空碗和筷子到水池去洗,缓缓道,“注定不会有结果,又何必浪费时间。”
“别浪费”
就像石头终于落地,应枕长长出口气,再看向孟云栖时,他们仿佛置身辩论台上,无论感情还是人生,都不是通过辩论分出胜负。
“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应枕瞬间找回气场,“正因为你在意,才会提出来。你想要我们有结果,所以才用这样简单的激将法来刺激我?”
孟云栖埋头洗碗,没有任何表态。
洗完碗就甩手离开,连余光都懒得给。
偏偏这样的态度,让应枕摸到了些脉络,那被挑起的怒意转瞬变成欢喜,嘴里的饭菜好吃程度在直线上升。
反正客房那里还被锁着,就算谈话不愉快,最后还是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急!
应枕吃得慢条斯理,也学会了洗碗收拾。
等他还完邻居的保温盒后,回到卧室没见到孟云栖!而客房的房门依旧关着,又去了书房那边,还是没人!
“孟云栖?”应枕喊了声,没像以往那样得到回应,他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听到响动是从客房里发出,面色微僵。
应枕回到卧室,那原本压在床垫下的钥匙不翼而飞。
他了解孟云栖放东西的习惯,对方也了解自己藏东西的位置,还真是可怕的熟知。
况且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什么,只是将那挡在他们中间的东西扯下来一些而已,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伏小做低?
床上没有了属于孟云栖的枕头,那有什么关系!
应枕转身拉开衣柜,将孟云栖的衣服堆在床上,这样做仿佛能模拟出对方还在的场景。
他拥着衣服堆睡觉,鼻间全是洗衣粉的清香味,没有那让自己感到熟悉的体温,稍微有点寂寞。
尽管如此,他也有自尊,绝对不会去!
纱窗开着,可耳边还是时不时听到嗡嗡声响,吵得孟云栖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算用被子蒙着头,一会儿就热得要死。
早知道,就该把那台旧风扇搬过来!
嗡嗡声再次来袭,孟云栖心情很不好地起身,开灯就想找找那扰人的蚊子在哪,结果是床头柜上倒扣的手机在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