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地上不起眼的灰砂,齐淮知就被人捧成了天上的月亮。
人人都说他好。
可林简不信。
按照嫂子站的经验总结,齐淮知应该玩得很花。
帅、有钱、明星光环、搞乐队,满足任意一个标签的男人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下半身。
齐淮知debuff叠满。
他无时无刻地监视着齐淮知。
洗澡的时候躲在浴室门外,换衣服的时候悄咪咪偷看。
但整整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
林简一点料都没扒到!
仿佛齐淮知真的是娱乐圈最后一朵白莲花,优秀到每时每刻绽放着光芒。
越是这样,林简就越怀疑。
恨不得扑上去,挠啊挠,将这人的面具撕下来。
今天的太阳很晒,骑车到小区地段时候林简背上已经汗湿,洗得薄薄的T恤黏在身上,比蚊虫还要烦人。
林简进了地库里,选了一辆姜黄色的库里南,把小黄停在了它的旁边。
齐淮知的家在顶层,595的大平层,有一整面全景落地窗。
林简撇嘴,谁知道他会在窗户面前干什么。
用钥匙打开门,大理石地砖干净到让林简看清楚自己的脸。
一个小时的暴晒让他的脸上全是汗。
刘海湿哒哒地黏着,脸颊两边薄薄的皮肉下透出红色,嘴巴还张开止不住地喘气。
看起来格外糟糕、狼狈。
和这个精致的大平层格格不入。
林简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大平层四处静悄悄的,齐淮知还没有起床。
他昨天参加代言的奢牌晚宴,凌晨三点才飞回来,而现在才七点。
早上七点是齐淮知告诉他,过来叫早以及准备早餐的时间。
今天显然是个特殊情况。
有眼力见的助理肯定会让老板睡个好觉。
林简显然不是,他现在心情一点也不好。
走到主卧门口,咚咚咚地敲门,声音突兀又刺耳。
五分钟过去,依旧静悄悄的。
林简又扣扣扣。
三分钟过去,里面传来翻身的动静。
扣扣扣。
门被林简当做了架子鼓,敲出泄愤的力气。
最后一下门打开了。
齐淮知穿着睡衣,面容疲倦,高耸的眉骨在光下落出阴影,浓密的睫毛压着眼睛,皱着眉看过来,握着门把手的胳膊看上去能把他一圈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