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拣拣,箱子里只剩下一件勉强正常的裙子。
纯白色的蛋糕蓬蓬裙,很短。但是裙摆够大,配套的是一条薄薄的蕾丝小腿袜。
林简摸着裙子的布料,蕾丝的印花有一点点扎手。但足够厚实,心里稍安。
换好衣服,林简把手机架到了床前,镜头里刚刚好能拍到胸以下,一直到脚的全部画面。
林简扯着裙摆,两腿之间凉飕飕的,让他格外没有安全感,小腿袜也有些扎,刺拉得有些痒。
速战速决。
设置了延迟拍摄,林简趴到床上,身体直邦邦,然后支起来上半身,大腿和小腿屈成九十度。
咔嚓一声。
林简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一边脱小腿袜,一边点进聊天框就要把照片发出去。
新鲜出炉的照片躺在相册的第一位,林简发之前扫了一眼,眼睛都瞪大了。
无他。
拍的实在太难看了!
和齐淮知要求的姿势简直毫不相干。
几笔粗糙的线条都能搞出欲拒还迎的意味。
但他刚刚摆出的姿势,更像一条穿着蛋糕裙的死鱼。
在冷冻层冻了十几个小时,然后敲敲打打,撅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一身正气到发邪。
怀疑齐淮知看到这张照片,会立马萎掉。
林简默默地把小腿袜又穿上了。
不应该啊。
明明是照着要求拍的,为什么这么难看。
难道是发力点不对,怎么样才可以做出那种被控制,无力到发颤的羞答答感觉?
上午齐淮知让他对戏的时候,是怎么弄的?
林简又想到了上午那个雷同的姿势。
咬咬牙。
为了嫂子和一手瓜,拼了!
他回想着上午全部的细节。
齐淮知先把他翻过来。
林简默念着,躺在床上。
然后绑住了手。
林简将手背到身上,高高地向上支起,猝不及防地将脸压进了被子里,罩住了口鼻。
陷入黑暗,他眨眨眼,好像又隐约感觉到手腕上那股带着刺痛的捆绑。
生长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臭水巷的隔音不好,隔壁大妈家吵架的声音一清二楚,大妈正在拿着扫把追着出轨女婿的屁股后面骂。
隐约的还有很多劝架,但实际上在供火的街坊邻居声音。
一切都清晰地围绕在耳边,给林简一种他在光天化日下做着这种事情的错觉,似乎马上就要被看到,沦为下一个谈资。
林简的喉腔被挤压着,有些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想起自己设置的延迟拍照。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