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则对霍从音比口型:他是不是过于仔细了?以前有这样吗?
霍从音:第一次见,确信
观栩背对着他们:“没吃完也可以走人。”
二人遂不语,只是一味地埋头干饭。
昨晚上散席了,在考虑去哪里过夜的时候,谭则提出了极具吸引力的方案:“要不去观栩家,他要是回来,我们可以吃他做的早饭,他要是不回来,我们可以吃他的瓜。”
霍长官批准:“去。”
就这么收获了一个愉快的清晨。
奚见清一面用餐,一面偷偷地看观栩的手,待发现戒指也在,终于放下心来。
他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透出些许笑意。
两位只想吃饭但不想吃粮的人用过早饭后麻溜走人,商量着周末去哪里鬼混好。
“清清,饱了吗。”观栩问。
奚见清点头:“嗯。”
“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听起来怪严肃的,她把手缩回去:“戒指,我的,不给。”
“不是,”他笑了起来,“我绝不反悔。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和人过密相处过,不见得是个好伴侣,或许并不能很好地照顾你,如果有困难,你要和我一起克服。
面对我的哨兵时,我的掌控欲比你想象的要更强,我会过问并插手所有与你有关的事情,需要你完全接纳我,即便觉得窒息,也别松开我的手。最后……”
他朝她张开手,掌心躺着一枚嵌着蓝宝石的尾羽胸针。
看见它,奚见清忽地想起来这是他昨晚佩戴在胸前的饰品。
小葵为她挑选竹叶青耳夹的时候说过,依照惯例,参加年会的哨向会佩戴代表自己精神体的饰品,她也说过,观栩从未依照过惯例。
笼罩着某些猜想的云雾逐渐散开,露出真容,曾经百求而不得的答案,如今就在眼前,任她采撷。
奚见清看着胸针,又看向他,不可置信,却又无论如何也不能不问:“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她好像快哭了,可他还是说道:“白羽绶带鸟。
我知道你在找谁,也知道你有多想找到,可我从未与你相认,只是像局外人一样,漠然看着你奔走。”
他说的什么,奚见清一概听不进,嗓音里已经有了哭意:“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初见起。”
分明已经决心要用一生去呵护,却还在这个时候用话去刺痛她,他知道自己性格里的恶劣和固执,在占有欲的包裹下,扎得人鲜血淋漓。
可是清清,不许退。
奚见清朝他伸出手,指节用力像在克制着什么。
观栩:“想好了吗。”
征询的字眼透着不容拒绝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