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拿起她的水喝了一口,再次渡给她,一手压着她的后腰拒不接受投降,另一只手似乎在寻找她的鳞片,指尖带着力度一寸寸压过。
奚见清被迫仰起头承受,思绪乱成一团浆糊。
她以为的结束,只是另一种开始。
直到最后,观栩才松开手,但还是不让下来。
自己的半杯水都被他干掉了,奚见清趴在他肩上,恶劣地揣测着:“明天,你也头痛,也闹肚子。”
观栩嚼着冰块,唔了一声。
他自找的。
见她还带着耳机,他突然问了句:“需要什么样的白噪音?”
这一次,奚见清选择分给他半只耳机:“暴雨。”
听着雨声,观栩捂住了她的耳朵,释放精神力。
奚见清右耳里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为雨声所代替,开始与左耳的同频,再然后变得更舒缓更清透,外面街道上的汽车声,路上行人的交谈声,厨房冰箱的轰鸣声全都消失不见。
观栩试着摘下她的另一只耳机,见她没有痛苦之色才松开自己的手:“这个分贝可以吗?我的说话声会不会刺耳?”
奚见清摇着头,用精神力过滤杂音,模拟白噪音,她的向导,好厉害。
这时,白羽绶带鸟挥着羽翼落在床头,专注地望着她。
“给我玩的吗?”她眼睛一亮。
“不是,别碰它,”他摁下她已经伸出去够的手,“这样应该可以保持一整晚。”
“我就,摸一下。”
观栩面上冷静,语调也平:“那我可能会把你亲死。”
“……”
这对吗!
不听话的小竹叶青
普通的清晨因为多了枕边人而不普通。
奚见清睡醒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酥软下去,在精神力的笼罩下,有些舒适过头了。
观栩的手环着她的腰,衣料相贴,她身上暖和,被他整个抱在怀里。
她用自己的五指比着他的,嗯,小一圈。
余光里,白羽绶带鸟仍在床头,用尖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她捏了捏他的手指,见没动静,竹叶青便绕着床头灯攀上去。
奚见清连呼吸都屏住了,可就在竹叶青即将缠住绶带鸟的时候,它却凭空消失,让自己扑了个空。
“早安,不听话的小竹叶青……”观栩懒懒地跟她打了个招呼,连眼睛也没睁开。
“偷偷也不行,”她轻哼,“阿栩小气。”
“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