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昨日你们去我府上求情,我已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我家越儿现在每天穿著我当年的旧盔甲跑十里路,背上的伤还没好,却没喊过一句苦。
他说,要靠自己的本事考进军校,不给程家丟脸。
你们的孩子,难道就比他娇贵?”
裴行俭等人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有的官员已经开始动摇,悄悄退到队列后面,不敢再附和了。
李承乾回到龙椅上,看著一群人严肃的说道:
“朕知道,你们心疼孩子,想为他们铺路。
可朕要告诉你们,大唐的军校,不是勛贵子弟的游乐场,是培养保家卫国將士的地方。
寒门学员拼了命考进来,是为了给家里爭口气,为大唐守边疆。
你们的孩子却把机会当垃圾,把规矩当摆设。
这样的人,就算留在军校,將来能成为守护大唐的將领吗?”
他顿了顿,
“朕可以给孩子们机会,但不是现在,不是靠你们求情,是靠他们自己挣!
什么时候他们能改掉坏毛病,能明白『规矩二字,能靠自己的本事考进军校,朕就什么时候恢復他们的资格。
在此之前,谁再敢以勛贵身份施压,谁再敢为紈絝子弟求情,休怪朕以国法论处!”
裴行俭等人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说道:
“臣。。。。。。臣知错!”
“知错就好。”
李承乾见状,气消了些,
“你们都是大唐的重臣,当以国事为重,以规矩为重。
与其在这里为孩子求情,不如回家好好教导他们,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將来他们若是真能靠自己的本事为大唐效力,朕自然会重用他们。”
朝会散去,裴行俭、赵元楷等人灰溜溜地走出太极殿,头都不敢抬。
程处默和秦怀玉並肩走在后面,两人终於鬆了口气。
“总算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程处默笑道,
“陛下这顿骂,算是把他们骂醒了。”
秦怀玉点头说道:
“但愿他们能真的明白,不是靠特权,是靠自己。
不然,下次再闹,可就不是骂一顿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