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四个人背对著龙王,其中一个人提出要拍照,然后——”
这时,屏幕中的弗罗斯特开口,打断了路明非,发號施令道:
“別急,先给他打一针“吐真剂”。”
曼施坦因当即向前跨出一步,他的语气愤怒中夹杂著不可思议:
“那是刑讯逼供用的!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失!你是疯了吗?!”
弗罗斯特的表情毫无变化:
“在人与龙的战爭中,所有人都可以被牺牲,更何况这可能是有关一位龙王的情报,你要让校董会举手表决?还是找到昂热告状?”
“你—”
曼施坦因下意识的环视一周,他看著电子屏幕里与屏幕外那一张张苍老或者年轻的脸,无一例外的面无表情。
他孤立无援,一时间愜无语。
“龙族可不会因为我们讲『人权”而网开一面,阿诺德,给他打上。”
弗罗斯特面无表情的下令,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转身打开一个金属手提箱。
“嘖。”
“柯晨”没有多说什么,眼中的污秽光芒再闪。
“是的,我就是龙王,银行卡转我五十万—
再闪。
“老登,食我厌胜术。—
场景一次一次的切回原点,这群代表著“秘党”的人展示出了出人意料的强硬与冷酷,无论谎言、诱导还是威胁,路明非都始终无法只凭著空口白牙取信於他们。
其实,有路明非亲自操纵的话,就算“柯晨”的肉身上挨一针“吐真剂”也不会说出半句真话来,但打完“吐真剂”的后果就是路明非一段时间不操作,“柯晨”就淌口水,“长期夺舍”对路明非来说是个很费功夫的活,这也是为什么路明非尝试了多次回溯也不去换一具新的躯壳。
对正常的“户解仙”来说,夺舍可能就和换衣服差不多,但路明非现在毕竟只是“分魂”,他的灵魂强度还不到原先的八分之一,能將“柯晨”当做长期夺舍对象,还是因为他在经歷过那糟糕的一夜之后几乎精神崩溃了。
同理,如果路明非直接大开杀戒的话,哪怕隔著屏幕他杀光这群人其实也不费多大的事,但这对卡塞尔学院完备的研究团队与情报体系却是一次重创。
要知道,校董会虽然傲慢而腐朽,但却並不是因为傲慢与腐朽才成为校董会的。
如果卡塞尔学院的没有了原本的科研水平与情报能力,那他还回来这里干嘛?
“回溯”虽说能给使用者几乎无限次的重来机会,但终究不是“依止静虑,威德具足”的“漏尽通”啊。
等一下,似乎这次有点不一样。
场景又一次回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这次,由於路明非这次在思考对策没有第一时间起身与这群油盐不进的傢伙交互,情况与原先相比,似乎出现了原本没有的新变化。
这並不是说,原本的情况出现了转机什么的,事实上,毫无疑问,情况在向更糟的方向发展。
路明非好像,好像。·
路明非好像察觉到有什么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东西,正在他所处的诺顿馆之外活动。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神话法师,他下意识的迴避这种感觉,將目光向反方向转动,转向诺顿馆之內。
可是,“柯晨”的目光,却自然而然的转向了屋外,就仿佛”
“將目光向外看”才是路明非刚刚对这具身体下达的指令似的。
而诺顿馆的玻璃窗之外,可见一个身影,一个有些臃肿的的身影,正弯著腰,费力的拖动著什么东西,他的头没有出现在视野中,应该是因为弯著腰而被窗沿遮住了。
真是这样吗?
“柯晨”苍白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你妈的!我集贸写封信也要偷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