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会的第五天,除了奚越的鼠儿子微微净了身,精神萎靡,其它无事发生。
微微刚好六个月大,是最适合做去势手术的年纪。手术前奚越给微微洗了个澡,毕竟术后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洗澡。
梁屹川一脸黑线地纠正:“不是去势手术,只去蛋。”
他带了医生和仪器过来,给微微做的是超声刀绝育,比起常规手术,蛋皮上不会留下伤口,对微微的心理健康更有利。
顺便给微微升级了一下芯片,就是奚越拍完,梁屹川出于安全考虑不让播的广告里的芯片。
微微术后萎靡不振,眼神都不再社会了,仿佛回到了一人一鼠初次见面那个聪明的乖宝宝。
花枝鼠的恢复能力很强,第二天早上微微就能爬了,奚越还把它带去参加高峰会,结果中午,就接到蒋在野的电话,说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
“全都搞错了。”
蒋在野的语气里满是悔恨,问奚越能不能打个视频电话。
这几天两人没少煲电话粥、在微信上聊,但是一次视频电话也没有打过,原因是蒋在野太骚了,奚越猜都猜得到要是和他视频,到最后一定会变成两个人隔着屏幕sweettalk。
当然,如果真的发生了,大概率是奚越主导。蒋在野在床上向来沉默寡言,行动满分。
奚越才是喜欢发出声音的那个。
蒋在野又问了一遍,看起来很急,奚越不再犹豫,同意视频。
他拿着冰美式走到人少的地方,戴上耳机,等蒋在野打过来。
视频接通,蒋在野对着屏幕里奚越的脸噘嘴亲了好几下,然后换成后置摄像头,给奚越看电脑上的画面。
这是一段清晰度相当高的监控视频,显然是微微的视角。奚越倒不是很惊讶,因为微微昨晚才升级了新的芯片,和之前一样嵌在耳朵上,像耳钉一样。
芯片带有摄影功能,蒋在野在一旁解说。
“我家客厅的监控放大后看得不是很清楚,昨天我们就以为是微微和野生公老鼠不清不楚的。特别是我妈,她是最反对的。这不就送洛杉矶来了吗?”
“然后昨晚上微微做绝育手术,我睡得早,今天早上才看到卫星信号断了,就重新连了一下。我在家里无聊嘛,你工作的时候我回看了一下微微视角的片段,发现事情好像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微微……没有搞同性恋,它是在挑衅那只公老鼠,想和公老鼠打架抢地盘。”
奚越只觉得一阵恍惚。
在蒋在野絮絮叨叨的讲述中,奚越掏出术后第二天特别特别乖,不用笼子,乖乖待在他衣服口袋里不动的花枝鼠。
他抓着微微举到摄像头前,给蒋在野看它涂着碘伏的、微微发皱的蛋皮。
“来,和爸爸打招呼。”奚越的声音很轻。
蒋在野有一点哽咽,他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对鼠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儿子,是爸爸对不起你。”蒋在野声音惭愧。
归根结底,这件事是他谎报军情,才让奚越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