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羡臣松手,吩咐她:“呼吸。”
她听话地吸气,没过两秒,这个男人又不知餍足地压上来。
如此反复。
文钰不断地体会着濒死的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文钰完全没力气了,整个人像死鱼一样贴在潘羡臣的胸口,只剩一张鱼嘴在呼哧呼哧喘气。潘羡臣又抓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她手心湿湿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汗。汗就汗吧,她管不了这么多。腿上一直有个很硬很烫的东西堵着她,让她坐得很不舒服。她也管不了。
她觉得自己肯定没比潘羡臣好到哪儿去,那样大的一场雨,那样糜烂的泥泞,只会透过一层又一层的束缚和包裹,浸透到地底深处去。此时的他们,同样的狼狈不堪。
“你要走了吗?”文钰有气无力地问。
“你想我走吗?”
“……”
文钰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想他走,可他今晚不会留;想他走,那根本是违心的话。还是早点走吧,这样就能早点回去,也能早点休息。
她撑着他的胸膛艰难地起身,说:“你现在就走。”
潘羡臣笑:“好狠的心。”
“以后也不要这么远跑过来找我。”
“不行。”
“那你回去别加班了,直接去睡觉。”
“事儿还没办完呢。”
“明天不是还有时间?明天再办。”
“明早还有个会,必须出席。”
“……”
文钰拧着眉瞪他。她说一句,他堵一句。潘羡臣又笑了,胸口沉沉地震动,她的手也跟着一起震。
他说:“你上去吧,我走了。”
文钰收拾好自己,从潘羡臣的路虎揽胜上下来,潘羡臣看向她身后,点了点头。文钰转身看去,彭雁拎着一袋吃的站在那里,也对着潘羡臣点点头,当打招呼。
文钰跟着彭雁一起钻进电梯,但其实她想钻的不是电梯,而是随便哪一道地缝。
彭雁比她自然,随口说道:“等了你快一小时,实在等不住,我就下来买了点吃的。”
文钰冒汗。什么?她和潘羡臣在下面搞七搞八地搞了一个小时?她明明是打算下来和潘羡臣一起找个地方吃饭的。
彭雁似乎能看出她的心理活动似的,贴心地问:“你应该也没吃吧?我买多了,我们一起吃。”
文钰:“……”
怎么办?更想找条地缝钻了。
到了房间,彭雁把食物一样样码好,招呼文钰过来吃。文钰磨磨蹭蹭,彭雁就说:“你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遮遮掩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文钰:?
彭雁笑笑:“你翻翻微信记录,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潘总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