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买了全家桶,还有一个蛋糕。
见她过来,江译白开始拆包装盒,蛋糕的形状是一个小狗脑袋,巧克力豆做眼睛鼻子,巧克力酱画出嘴巴,草莓酱当腮红,惟妙惟肖的,还挺可爱。
葛朝越坐在露营椅上冷笑:“还不快谢谢你小白哥?为了给你那只破狗过生日,他都快把附近的蛋糕店找遍了,最后还是加价定做的。”
葛思宁难得没有因为他说话难听而暴跳如雷,因为江译白已经替她骂了:“什么破狗?再说你滚出去。”
葛朝越瞪大眼:“这是我家!”
葛思宁:“也是我家。”
葛朝越更生气了,“我真是草了,葛思宁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江译白说:“不是说把妹送我?那就是我的了。”
葛思宁这回不帮腔了,小声说了句,“才不是。”
江译白看了她一眼,假装没听到,朝她伸手:“思宁,过来点蜡烛。”
他都帮她插好了,特别漂亮的烟花蜡烛,一点就会放烟花。
葛思宁看得心动,拿出手机拍了个视频。
江译白看到了,问:“要发朋友圈?”
“这回不会屏蔽我了吧。”
葛思宁收回手机,“不发。我留做纪念。”
“哦。”江译白也没计较,毕竟她是不发,而不是又不给他看。
葛朝越不太喜欢吃油炸食品,全家桶吃到一半就要去煮泡面,留下葛思宁和江译白在院子里喂蚊子。
葛思宁让他出来的时候带蚊香,葛朝越不理她。
最后还是江译白拿了花露水出来,给她涂被咬得触目惊心的小腿。
去年几乎没见葛思宁穿过短裤,江译白捏着她的脚踝,漫不经心地想,她真的变了很多,虽然性格还是有点古怪,但起码变自信了。
这样很好,他希望葛思宁可以越来越好。
他兀自神游,葛思宁盯着他的发旋沉默。
院子里只有零星的灯光,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被拉得好长。
她突然解释:“不是故意屏蔽你的,是我分错组了。”
江译白嗯了一声,“我在哪个分组里?”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葛思宁愣了下,扯第二个谎:“当然是亲人。”
“哦?在你心里,我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他把真心话当玩笑话讲,葛思宁不想如他所愿。但是如果否认,那他于她而言又是什么呢?
所以葛思宁承认了:“嗯……”
她的踌躇被江译白理解成害羞,于是他揉了揉她的头,替她拉好裤子,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又给葛思宁切了块蛋糕。
葛思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判断:“感觉你好像很开心。”
江译白靠着椅背,神情放松,“很明显吗?”
“……”
那种感觉又来了。
葛思宁心猿意马地想,这个人又在勾引她。
她接不住招,索性不问了,害怕被他套话。
葛思宁起得早,白天又没补觉,很快就困了。
临睡前她拉开窗帘,还能看到江译白在楼下跟葛朝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