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勤工俭学给他交学费生活费,老江都当看不见啊?你还是学生,他就要你承担这么大的担子……”
江译白更想叹气了:“他那是气急了。陈安远那时候跟他吵架,又说他不是亲爸,又说自己姓陈不姓江,说他妈走了他跟这个家还有什么关系。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太伤人了。”
“那你也不知道从中调和。至少问你爸要阿远的学费啊,自己扛着,不辛苦?”
“我是哥哥嘛。”江译白故意夹着声音恶心他,“如果有一天思宁需要我帮忙,我也义不容辞的。”
葛朝越呕了一声,做了个手势:“打住。你养孩子养上瘾、圣母心泛滥我不管,但你别在这乌鸦嘴。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回家那死丫头是怎么和我说话的,我估计她叛逆起来比陈安远更可怕。”
江译白并不苟同。
思宁乖着呢。
说到这,他问:“不是说来拍她跑步?还不过去?”
“八百早就跑完了。”葛朝越想起来就一肚子火,“她自己冲刺冲太猛,到终点就吐了,却非要说是看到我恶心吐的。还骂我拍她是在给她留黑历史。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她现在人呢?”
“同学扶去休息了,待会还得跑接力呢。还好是最后一棒,还有时间缓缓,不然得边跑边吐。”
江译白站起来,“那我去看看她。”
“去吧,我看她看你吐不吐。”
恰好这时陈安远扔完铅球回来了,看到葛朝越,打了个招呼。
葛朝越翘着二郎腿,直说:“还是弟弟好,有礼貌。”
江译白问陈安远:“你认不认识文科班的葛思宁?她们班的帐篷在哪?”
葛思宁?
陈安远想起来了,那个被历史老师骂的女生。
但他不知道她在哪,于是摇了摇头。
“那我找找。”
陈安远意外:“你认识她?”
江译白点头,“对,怎么了?”
“……没什么。”
“你也认识她?”
“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葛朝越刚挂了爸妈的电话,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有什么奇怪的?你忘了她是光荣榜上的常驻嘉宾,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葛思宁了?”
江译白服了他了,有那么好的记忆力原话背诵,四级还考了三次。
他从抽屉里拿了瓶脉动,还挑了口味。
葛朝越在后面说:“待会她跑完你记得把她带过来啊。中午我爸妈在学校附近订了餐厅,一起吃个饭。”
“行。”
陈安远终于忍不住问:“越哥,葛思宁是你妹妹吗?”
虽然反应过来他们是一个姓了,但是陈安远还是想确认一下。
葛朝越冷笑两声,想起刚才的事。
“今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