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狄是奴隶制度,只从衣著打扮就能看出阶级身份。
苏润刚才离得远了些,再加上一群人挡在前头,还真没看到后面被围在中间打的安达剌兄妹。
此时一看,火气噌噌往脑门上涌。
別说什么大计划了,他恨不得现在把袖中火枪拿出来,把赤狄人挨个毙了!
无他,被打的安达剌,半张脸染了血,人已经晕过去了。
而昭云翎因为被安达剌护在身下,所以受伤不重,但明显被嚇坏了,跪在兄长身边给兄长擦血,哭的嗓子都哑了。
她跪扑过来抱著苏润大腿,急到赤狄话和大炎话串著说:
“姨丈……@#%抢……¥*@#打阿嘎……救命!”
这情景发生了什么,不用说,眾人也看出来了。
后跟上来的金蹄剌倒是全听懂了,忍不住恶狠狠瞪了眼下面的弟妹:
抢昭云翎的釵环,还把安达剌打成这样,又被大炎当场撞破。
大炎要是不找麻烦才怪!
他边让人去请草原巫医,边让人去王帐通报。
苏润来不及算帐,抱起安达剌就要去找大夫救治。
但他一动,医毒双全的张铁柱立时阻拦道:
“駙马,此人最好不要轻易移动!”
苏润此时也注意到:
隨著他的动作,安达剌口鼻涌出大量鲜血。
他小心翼翼把人往下放。
“子渊等等,別让孩子躺地上!”
梁玉迅速解开了身上昂贵的白狐裘,一点不心疼地铺到了地上,给安达剌垫著。
张铁柱快速上前搭脉,又翻看了眼皮、口舌等地方,鬆了口气:
“轻伤,不会危及性命!”
吐血是因为鼻血倒流入口腔,又被吐出,腑臟没有问题。
张铁柱给安达剌换了个姿势,然后头也不抬的伸手,一旁,齐大牛熟练贡献出自己上好的金疮药。
苏润这才放心。
他將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昭云翎披上:
“別怕!”
“刚才发生什么事?”
“你跟姨丈说说,姨丈给你们做主!”
“苏駙马……”金蹄剌想阻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话才开头,却见苏润缓缓抬手,一柄龙形火枪的枪口,正对著他脑袋:
“金蹄剌,本駙马没问你,你最好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