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蹄剌听得心里一沉:
要是大炎瑞王也来了,事情就更麻烦了。
见金蹄剌杵著,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狗子就开始狗仗人势的叫,撵金蹄剌走。
送走左贤王,苏润下令埋锅造饭。
他还专门指了个手艺好的卒子,给赵綺炒了几个好菜送去,又召来草原巫医问情况。
铁骨咄在苏润周边布下了不少明哨暗哨,盯得紧紧的,生怕苏润跟赵綺母女三人勾结。
但苏润的人即便是送菜,也只是在营帐外一丈处喊一声,丝毫没有问题。
至於巫医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就是铁骨咄的心腹。
草原巫医不懂大炎话,嘰里咕嚕说了一大堆,全靠铁骨咄心腹在旁翻译。
苏润听得晕头转向,只知道两个孩子没什么大事,赵綺则是因为风寒而臥床养病。
“行行行,只要你们好好给我皇姐治病就行!”
苏润还专门交代:
“皇姐要用什么药材,若赤狄没有,就让人来报一声,本駙马派人回拒狼关取!”
虽然没有发现问题,但铁骨咄没有撤回心腹,照旧让人看著。
但就像人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遇不到人生观以外的人一样,铁骨咄和金蹄剌把能想到的防范手段都使了,但就想不到,苏润招特种兵的时候,居然能招进来一个擅长挖洞的摸金校尉。
借著下午送赵綺母女回营帐和晚上送饭菜的机会,这摸金校尉连点儿都踩好了。
晚上,荀平、向波、孔楼带人值夜,耗子则是悄悄进了苏润营帐。
他一进去,玉泉六子就围了上来。
“怎么样?”苏润目含期待地问。
耗子抹了把脸上的灰,將自己踩完点画的图拿出来,先说结论:
“草原土质疏鬆,有的地方还有地下河,挖地道容易坍塌,不適合把地道挖长了。”
“十九王子安达剌距离太远,三公主那边精兵太多,把守严格,都不好下手。”
“目前看,从东北侧最边缘的营帐,挖到昭云翎公主的营帐是最合適的,直线距离也就二、三十丈。”
昭云翎不受铁骨咄重视,所以在一眾公主中,离王庭最远。
且赤狄公主的隨扈多是女奴,警惕性不高。
相比之下,昭云翎那儿骑马的也少,如此,便降低了地道坍塌的可能性。
唯独一点:
挖到昭云翎营帐,不合礼数。
但苏润拍板:
“挖!”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总不能为了所谓礼节而增大任务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