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把苏桃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盯著这个疯女人,还没开口警告,对方却忽然冷嘲热讽起来。
“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妹妹?我想起来了,苏桃是吧?跟岑知惜那个贱人一路货色,穿金戴银也遮不住寒酸!”
“还有你那个姐姐,勾引薄祈安了不少心思吧?我告诉你们姐妹,別打他的主意,很快我就是薄太太!”
“啪!”
陆谨言抬手就给了疯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活动了下手腕,攥起拳头,对著整容的颧骨又狠狠来了一下。
他可不是薄哥那种好教养的绅士,游手好閒的公子哥,本就不在乎名声,更不用说什么不打女人。
不管男女,犯贱都照打不误。
他都捨不得欺负的桃桃,能被不知哪冒出来的疯女人指著鼻子骂?
“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
岑乐易捂著脸痛呼,被大力摜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苏桃又衝上去狠狠踹了几脚:“我打的就是你!”
骂薄祈安无所谓,敢骂她姐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陆谨言抱臂站在一旁,等未婚妻发泄过后,才抬眼示意会场保鏢:“扔出去,拉黑岑家,记我薄哥头上。”
居然当场誹谤薄哥,还自称是薄哥的女人,也幸亏薄哥不在这,不然把这女人剥皮抽筋都是轻的。
说完,陆谨言搂著苏桃就走,一张浪荡不羈的俊脸,很不要脸地挨在苏桃额头:“桃桃,脚没踹疼吧?我揉揉?”
“陆谨言,我看你是找抽!”
……
再一次被保鏢从公眾场合扔出去,鄙夷轻蔑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岑乐易已经感受不到羞耻。
她不甘心地挣扎著,咒骂著,说只要让她见到薄祈安,一定要让所有为难她的人好看,包括养大她的养父母。
保鏢只觉得这女人神经病,好吃好穿的大小姐生活过了二十多年,一点不知道感恩和回报。
要他们是岑家人,早把这种厚顏无耻、惹是生非、丟人现眼的养女扔出去自生自灭,哪能带她来拍卖会?
忿忿不平的保鏢大叔,寧愿多走几步路,也要把垃圾扔到垃圾堆里。
岑乐易穿著繁重的礼服和高跟鞋,跌倒在恶臭的垃圾里,想找支撑物爬起来,却摸到满手粘腻的食物残渣。
她顿时噁心得不住乾呕。
越是挣扎越是狼狈,岑乐易用尽力气也没能站起来,只能躺在垃圾堆里,被苍蝇和老鼠四处乱爬。
……
自从拍卖会后,苏瓷就很少出门参加所谓的名流宴会,不少太太小姐递帖子邀请,也全都婉言谢绝。
一来她对交际不感兴趣,到了薄家这个地位,也不需要贤內助拉拢人脉,有的是大把人攀附结交。
二来某位小心眼的醋王看得紧,连她在院子里多看了几眼的玫瑰,都不到两个小时就会出现在客厅瓶里。
不过薄祈安在她身边,生活倒也不会腻味,好的恋人並不会在新鲜感消失后变得冷淡,与之恰恰相反,本就浓烈的爱意与日俱增,粘稠到令人窒息。
好在苏瓷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这种被爱人时刻关注包裹的感觉,她觉得恰到好处,甚至可以称为享受。
享受被爱人掌控所有,同时也支配著爱人的一切,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