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出去的信息都会显示时间,陆雪舟瞥了眼,的確是六点多发的。
“我错了,別生气,嗯?”
纪霄贴著男人的脸,声音里是浑然天成的撒娇语气。
陆雪舟脸色暂缓,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眉头紧蹙,他拉著纪霄的衣领往下拽,偏头凑在青年锁骨上闻了闻,隨后冷笑:“纪霄,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
纪霄:“?”
纪霄:“我怎么了?”
跟川剧变脸似地,男人刚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医生有没有说让你禁菸酒,一个庆功宴,菸酒都沾了,你手还想不想要了?”
纪霄连忙自辩:“我没喝酒,他们开的酒度数都大,估计是染上的酒味,我真一滴没沾。”
“酒没沾,那烟呢?”
纪霄:“……”
烟当然抽了,还是顺的谢燃的烟,为了散味,到家前他全程开著窗,吹了一路,没想到陆雪舟竟然还能闻到。
这人属狗的吗?
“说话!”
纪霄哪敢说话啊,他看著陆雪舟,心里突突地跳,最后决定孤注一掷:“烟也是沾上去的。”
然而男人根本不信这话。
他掐住青年的下頜,驀然吻了上去,舌尖扫荡过唇齿间,都不用怎么纠缠,就能轻而易举就捕捉到那股显而易见的菸草味。
放开纪霄,银丝被拉至断裂,明明曖昧至极的距离,陆雪舟眼里却满是冷冽。
他直接气笑:“纪霄,你好样的,还学会撒谎了。”
完了。
这是纪霄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应该实话实说,而不是抱著侥倖心理欺骗陆雪舟。
“我错了!”
纪霄光速站直,收起先前那副嬉皮笑脸,只余真诚:“我不该抽了烟还骗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陆雪舟的脸依旧很黑:“你错了?你哪里有错,你纪导演本事大得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多能耐,多勇气可嘉啊。”
完了。
真生气了。
不是简单两句就能哄好的。
纪霄没说话,只是转身出了书房,就在陆雪舟心里那股阴鬱要衝破控制时,他拿著一个衣架又走了回来。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