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和宁碧并不像,他更像他爸,眉目隐隐有了深邃的轮廓,张扬恣意。
宁碧的美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像一条毒蛇,连眼神都是阴沉沉的。
沈昼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宁碧冷冷道:“反省好了吗?”
沈昼同样冷冷道:“嗯。”
宁碧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上昂贵华丽的表,“说吧,我赶时间。”
沈昼平静道:“妈妈,你一个月没回家了,一回来就教训我吗?”
虽然沈胥伤的不轻,但沈昼明显伤的更重。
他毕竟只有五岁,再怎么疯也抵不过已经上二年级的沈胥。
然而宁碧并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面子,她的地位,她的权力。
沈昼的表现让她不太满意。
太不受控制了,怎么养都养不熟。
简直像一头凶性毕露的狼崽子。
沈昼一说话会扯动嘴角的伤,他龇牙咧嘴了一阵。
宁碧把他的助听器从二楼扔了下去。
沈昼冷眼看着她,掏出一把藏起来的剪刀,把她新买的包划了干净。
一旁的佣人吓得连脸都白了:“对不起夫人!我们明明已经把尖锐的东西都锁起来了!”
谁知道小少爷会藏起来……
宁碧脸色铁青。
沈昼划完了,扔进垃圾桶。
头也不回下楼。
万幸的是,助听器跌在松软的土上,没有坏。
隐隐约约的香气从助听器上飘出来。
沈昼忽然想到那个凭空出现的小男孩。
雪一样纯洁、干净。
他蹲在路家门口,手里捏着助听器,没戴上。
反正一只耳朵也能听得清楚。
洛恩沅是路家的什么人?
洛恩沅今天为什么不来找他玩?
洛恩沅不是说要当他小弟吗,沈昼想起来。
小弟一天都不找大哥玩,那怎么行。
于是沈昼按响门铃,整理着装,亲自去见一见他的小弟。
联络感情。
管家微笑道:“沈小少爷,我们家小少爷不在家。”
沈昼皱眉:“他去哪了?”
“他今天去上幼儿园了。”
由于幼儿园太无聊、三天两头请假的沈昼:“……”
想了想自己有损形象的脸,又是一僵。
洛恩沅那金鱼一样的记忆。
一天不见,不会忘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