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实在是……
“不熟?”他问。
玉姜的脑海空白茫然,在听到这两个字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后自后觉是说在萧羽书面前的那一句,她咬他:“那总不能说你我是……”
“怎么不能说?”
玉姜:“……”
她并不想因为这些事再吵,便抬手抵了他的肩,将他推开些许,道:“夜宴要开始了!你是仙君……总,总不能迟去。”
再任由他荒唐下去,只怕今日他们两人都去不成夜宴了。彼时会有多少闲话也可想而知。
衣衫褪下。
露出白皙的肌肤。
云述似没听到她说话一般,也似是发泄她方才拒绝自己的不满,他咬上了她的肩。
对于玉姜的身体,云述已经极尽熟悉,能准确地猜出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都意味着什么。
“你也想要我,姜姜。”
“……”
之前她还劝云述多念诀,此时却觉得,她才是最该多念一念清心之诀的。
玉姜道:“可是,不行。”
“那就抓紧时间。再晚,就会有人来请了。”云述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玉姜的耳。
玉姜实在难以启齿:“这要怎么抓紧时间?你哪回不是……”
“那就换个方式。”
“换什么……”
云述耳语道:“在月牙镇客栈之中,我酒醉时那样对你的方式。我记得,你很喜欢……我也喜欢。”
脑海中的烟花轰然炸开。
玉姜没来得及拒绝,这狐狸便已经吻了下去,在这刹那放纵着,翻动夜雨浪潮。
床帐缝隙之中流露的雪光冰凉又旖旎,如雪花在她白皙而圆润的肩上飞舞。
像是一场旧梦。
陪她重温这一场旧梦的人,是本该斩情绝欲,孤坐浮月山的仙君。
她努力呼吸着,却仍浑身失力。
为了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云述空余出来的那一只手攥上了她的手腕,按在被两人弄乱的被褥之上。
“要,死了……”
“谁舍得你死。”云述终于松了一些,微喘着抬眼,重新对上她迷乱的视线,忍不住再覆下一吻,又温柔又缠|绵的一吻。
他倒是从容不迫。
只她一人融化在他的侍奉之中。
云述半笑不笑,垂眼,眸光中波涌着她看不清的意味。他道:“我发现了,你就是更喜欢这样。”
玉姜压根没法接他的话。
云述便顺势说:“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
“谁跟你经常!”玉姜不喜欢失控的滋味,更不喜欢自己明明清醒,却仍旧不能自控的滋味,一时羞恼,故意给他找不痛快,道:“仙君别忘了,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云述挑了眉,丝毫不在意她所说,道:“也行。你更喜欢没有什么关系时,和我……”
“闭嘴……”
云述抚摸她的眼底,声音轻到像是蛊惑:“若是不许说话,我可继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