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擦伤。”他对着护士说,语气轻松,“让她休息一晚就好。”
我张嘴想纠正,他却低头,在我耳边极轻地说:“听话,别逞强。”
然后,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风从操场那边吹过来,带着点初夏的暖意。
我靠在他胸口,听见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稳定,有力,却比平时快了一点。
他的左手还握着拳,没松开。
我忽然想起什么——在被他抱起的瞬间,我看到手术室的门缝里,似乎还留着一小片未燃尽的符纸,边缘焦黑,上面画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符文。
而现在,那符文的形状,正和他掌心伤口的走向,完全吻合。
禁欲系大佬的醉酒夜
我睁开眼的时候,五条悟正把一块创可贴贴在自己掌心。
医疗室的灯还亮着,他坐在我病床边的椅子上,白大褂搭在臂弯,袖口卷到手肘。那道伤已经结了薄痂,边缘泛着奇怪的暗光,像是沾了夜光粉。他低头盯着伤口,神情不像平时那样漫不经心,倒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醒了?”他抬眼,冲我笑了一下,“护士说你可以参加庆功宴,前提是别再逞强。”
我没说话,慢慢坐起来。肩上的绷带勒得有点紧,一动就扯着神经发麻。
他伸手扶了我一把,动作出奇地轻。“不打算去?”他问,“大家都在等你。”
“我没说不去。”我避开他的手,脚踩上地板时有点发软,“只是不想被人当成伤员围观。”
他低笑一声,站起身,顺手把眼罩重新戴上。“那正好,我也没打算让你低调出场。”
宴会厅的灯打得通亮,音乐声不大,但人不少。我一进门,好几道视线就扫了过来。七海建人站在角落喝果汁,看见我点了下头。熊猫抱着一杯汽水,冲我挥了挥手。其他人也都笑着打招呼,可目光总在我和五条悟之间来回。
我刻意往人群边缘走,想找张空椅子坐下。
手腕却突然一紧。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手里端着个高脚杯,里面是透明液体。他把杯子递到我嘴边:“喝点?”
“我不喝酒。”
“这不是酒。”他眨了眨眼,“是特制功能性饮料,含电解质和维生素b族。”
我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营养学了?”
他耸肩:“为了老师,我可以背整本《营养师手册》。”
我没理他,转身想走。他却没松手,反而把杯子换到另一只手,空出来的那只轻轻搭在我肩上,力道刚好让我无法挣脱。
我皱眉:“你今天有点奇怪。”
“是吗?”他歪头,“我觉得我很正常。”
话音刚落,我注意到他杯子里的液体晃了一下——没有气泡,也没有冰块融化时的水痕。这根本不是饮料。
是伏特加。
我刚想开口,他却仰头把剩下半杯全灌了下去。喉结滚动两下,他放下杯子,冲我笑:“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