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心缚之钉爆发出刺目光芒。它不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座桥,连接着两个破碎的灵魂。
我的血融入他的经脉,咒力交织成网,一点点修补他四分五裂的意识。现代残存的执念开始融化,回归本源。我能感觉到他在挣扎,在抗拒重生——因为他害怕醒来后,我又会消失。
“听着。”我咬破舌尖,让最后一股清醒的意志冲进咒术,“我不是你的赎罪工具,也不是你执念的寄托。我是蝶小梦,是那个在樱花树下被你递奶茶呛到的人。是你笨拙地说‘对不起’,结果自己也咳了起来。”
他终于笑了,极轻的一下,像风吹过铃铛。
“我记得。”他嗓音沙哑,“你还骂我蠢老师。”
“是啊,你就是蠢。”我抓紧他的衣领,把额头抵在他额前,“明明年纪比我大,偏偏学不会放手。明明最爱逞强,却总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看我写的稿子。”
他没反驳。
因为那些事,都是真的。
金光越来越盛,时空裂隙的震动渐渐平息。远处那扇象征百年前入口的石门仍在,但现在,它不再是终点,而是通道。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重新稳定下来,虽然微弱,但真实存在。他的手指慢慢覆上我的手背,掌心滚烫。
“小梦。”他叫我的名字,不像从前那样带着玩笑或占有欲,而是很轻、很认真地,像怕惊走一场梦。
“嗯?”
“如果这次我能记住所有事……”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你会不会嫌我太黏人?”
我愣住,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你都已经把我关办公室三十多天了,喂甜品像喂猫,拍照贴满墙,连我写错字都要烧掉重来。”我瞪他,“现在才问这个问题?”
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开头:“……那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你的样子。”
“那你现在想看清楚了吗?”我抬手摘下他眼罩。
六眼神纹依旧裂着血丝,但那双眼睛终于不再充满暴戾与不安。它们映着我,清晰而专注。
“够清楚了。”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弄丢。”
金光蔓延至我们脚下,形成一个古老的阵法。时空裂缝开始愈合,但我们没有动。我知道,只要这个连接不断,他就不会再消失。
他的手指收紧了些,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望着那扇还未关闭的石门,轻声说:“先回家吧,你欠我一顿正常的晚饭,还有一次正式的约会——不许用领域封锁餐厅门口。”
标记能力的终极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