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更安静了。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新娘是不是生气了?”
“不会吧,这算不算拒婚?”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忽然低笑出声。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干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笑得肩膀直抖。
我皱眉:“你又发什么疯?”
他仰头看我,眼角都笑出了泪光:“你知道吗?我等这句话,比等你觉醒标记能力还久。”
“什么话?”
“不是‘我愿意’,而是‘你得等我点头’。”
他猛地站起,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不管四周镜头狂拍,低头在我耳边说:“好,我都记住了。一百年太短,那就两百年。”
他松开我,双手结印。
冰封的玫瑰瞬间融化,化作九百九十九只红蝶,绕着我们翩翩飞舞。每一只蝶翅上都映着同一句话:“余生,请尽情惩罚我。”
最后一只要落在我鼻尖时,我抬手轻轻一挡。
它停在指尖,翅膀微微颤动,映出那行字的最后一笔。
我看着它,忽然说:“其实……我可以现在就给你答案。”
他眼神一亮。
“但我不给。”
我收回手,蝴蝶消散成光。
他愣住,随即大笑:“行,你狠。”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从背后拉住手腕。
“等等。”他声音低了些,“至少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求你,你会心软吗?”
我没回头,只是抬手摸了摸小腹。
那里又轻轻动了一下。
“你觉得呢?”我说。
他没再问,只是从后面轻轻环住我,下巴搭在我肩上。
红蝶仍在飞舞,游客仍在拍照,阳光洒满广场。
远处钟楼敲响十二点,城堡顶端升起第一缕午间烟火。
我听见他在身后轻声说:“那我每天求一次,直到你说为止。”
武力值的传承时刻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五条悟已经蹲在客厅地毯上,手指一勾,咒力凝成一座迷你城堡,塔尖还冒着会动的小旗子。女儿坐在他脚边,眼睛亮得像刚拆完礼物。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手里端着半杯凉掉的茶,没出声。
昨天那场求婚闹剧还在耳边回响——漫天红蝶、全园围观、他跪在地上笑出眼泪的样子。可现在,他穿着皱巴巴的t恤,头发乱翘,正用变声器模仿城堡守卫:“来者何人!胆敢擅闯五条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