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影后抬了抬眼睛,难得正眼瞧她的未来前妻。
这一抬眼,让她发现了这人的不对劲。
她指了指姜晚棠脖颈处的纱布,“你这是。。。。。。”
暖黄色的灯光温馨有余,照明却不足。
再加上干涸掉的血迹颜色很暗,不靠近很难看清。
为了看清姜晚棠脖子上的东西,她不得不凑近一点点,狐疑问道:“受伤了?”
这是去哪儿了?好好的,怎么还把自己弄受伤了?
难不成姜晚棠为了留在这儿还真去赚钱了?
什么钱这么难赚啊?
姜晚棠又没什么能力,大学也没毕业,上哪里赚钱去啊?
不会是去当、杀、手、了吧???
“。。。。。。”
呃,又不是恐怖电影!
女明星有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到。
不知什么时候,她和姜晚棠越靠越近,近到她又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顾晏清心中短暂地沉痛了一秒,她竟然是最先背叛安全距离那个人。
某种令人安全的气息在逐渐靠近,把姜晚棠从如坠深渊般的回忆中拉回来。
姜晚棠回过神来,面色微白,勉强笑了一下,“无妨,夫人不必担心,不小心被尖锐利器擦伤而已,都是小伤而已。”
“哼,谁在乎?”顾晏清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
说话间,姜晚棠已经找到了医药箱,把需要用到的东西“一”字摆开。
中医和西医之间差距很大,但有些地方也能够融会贯通。
现代的医疗器械、用具和药品她虽然并没有了解很多,但她于狮子方便已经完全没有问题,而且部分用具她看一眼就知道用途。
新世界的东西确实方便很多。
纱布粘在脖子上的时间太久了,姜晚棠扯到了粘连最牢固的地方,实在没忍住,极其小声地“嘶”了一声。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那声隐忍短促的闷哼让慢悠悠上楼梯的顾晏清的身影微微一僵。
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姜晚棠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的样子。
灯光如豆,姜晚棠扯纱布的时候明明用了力气,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拉扯的动作又逐渐变得迟缓。
这一会儿快一会儿满的动作看起来充满了矛盾。
四周无人,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只有月光映照下的树影时不时随着晚风印在白色的纱窗上。
她就那样伴着窗外的蝉鸣声静默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顾晏清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姜晚棠在昏暗的烛火下给自己止血的画面。
那个姜晚棠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虽然满身伤痕,但依然很干净,疼也忍着。
只一瞬间,那片段就消失了。
这种好像穿越了一个时空却只能做旁观者的感觉非常难以言喻。
她来不及抓住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脑海中刚刚划过了什么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