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眠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她抿了【踏雪独家】抿唇,偏要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又没做什么,纯洁着呢。”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别乱说。”
“哦~”肖程东拖着长长语调,意味深长的顺着她说:“纯洁。”
那表情,自然是不信的。
姜幼眠心里堵着气,气那老混蛋在人眼皮子底下欺负她。
他好像从来都是这般随心所欲。
也不知道避着人。
谢云渡不紧不慢的下了车,深灰色衬衫和西裤熨帖工整,依旧是那副清贵禁欲的模样,仿佛还真应了那“纯洁”二字。
见姜幼眠和肖程东说了什么,随后便越走越快。
小孩子脾气,说不定此时心里还在骂他。
到底是年纪不大,脸皮子薄,不经逗。
京都会所坐落于繁华地段,规模也属京市最大。
背后东家是沈家三少,沈珩。
沈珩和肖程东关系不错,今儿这生日宴,也是他张罗的。
谢云渡和姜幼眠来得稍迟,刚进去,就听有人在起哄。
“珩哥,听说你谈了个会跳舞的女朋友,长相和身段儿都不错,怎么今天没带来给大伙瞧瞧,好东西得一起分享啊。”
沈珩拎着酒杯,笑得一脸痞气:“着什么急,我让她准备着呢,待会儿就给大家跳一段。”
都是平日里惯会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好多东西都玩腻了,自然想找些新鲜乐子。
更有人戏笑着说珩哥大方,分享是美德。
但在看见谢云渡时,那些露骨的玩笑声瞬间又湮灭下去。
谢先生清风霁月,向来不爱听这些。
更何况,今儿还带了姜幼眠过来。
大多数人同肖程东一样,是认识这位姜小姐的。
出身名门,性格乖巧,舞跳得极好,只那张清纯绝美的脸,就能让人记上大半辈子。
看来,网上新闻不假。
虽然如今姜家没落,但不得不承认,姜小姐真有些手段。
要知道,谢云渡这根高枝儿,那是多少名流挤破了脑袋都攀不上的。
谢先生这人素来喜欢清静,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他大多瞧不上。
对人性,更是看得透彻。
不过,该说不说,谢先生这眼光着实高得很。
在这圈儿里,多少人都肖想不来的娇花,竟是被他折了。
那位小周总,怕是要躲在厕所痛哭了。
察觉到这些世家子弟探究的目光,姜幼眠淡定地坐在谢云渡身旁,轻轻勾了唇,垂着眼剥荔枝皮。
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
无论是流言蜚语,还是阴暗揣测,她都接着。
只要是同谢云渡绑在一块儿,就不吃亏。
谢云渡却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也从不在意他们所想。
他的视线落在姜幼眠手上。
只见她用拇指沿着那道缝线轻轻一划,那红甲皮自中线裂开,露出内里半透明的薄膜,那果肉躺在她掌心,宛若凝冻的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