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眠这会儿心情好,也不同他闹了,起身去洗手间。
正巧碰见换了衣服回来的乔音。
看见姜幼眠,她依然有些拘谨,眼神闪躲的打招呼:“姜学姐。”
乔音换了身白色连衣裙,妆容很淡,直顺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很清纯。
面对她,姜幼眠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想法,只随口夸赞说:“刚才的舞跳得很好。”
得到她的夸奖,乔音像是有些意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睫,声音很小的说:“这支敦煌舞是照着学姐你的视频扒的,学姐比我专业,还得感谢学姐。”
姜幼眠不想在这同她商业互吹,没意思。她很淡的笑了一下:“加油吧。”
毕竟在她看来,乔音确实很有潜力,悟性也高。但舞蹈是需要用心对待的,有热爱,才能走得更远。
乔音木讷地点头:“学姐,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顿了顿,叫住要走的姜幼眠:“学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自爱?”
她像是从喉咙里用力挤出的三个字,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
姜幼眠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秀眉微蹙:“你好奇怪啊乔音,谈个恋爱而已,你们各取所需男欢女爱的,我为什么要认为你不自爱?”
“而且这是你的事,我不感兴趣的。”
乔音头埋得很低,突然自嘲地笑了下:“也对。”
姜幼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精力放在她身上。或许,连最起码的一句评价,她都嫌浪费时间吧。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光线稍暗。
沈珩靠在墙边,嘴里叼了根烟,偏头点燃。他伸手拍了下乔音的脸,笑得有些冷:“你在乎她的看法干什么,跟她又说什么好话。”
“她姜幼眠能比你高贵到哪儿去,不过是仗着谢云渡的势,苟延残喘而已。”
“长得好看算个屁,等谢云渡玩腻了,还不是一样被踹得远远的。”
乔音摸着被他拍打的侧脸,怯生生地望着他:“可是……她是我学姐。”
沈珩不禁冷哼,抽了口烟,对着她这张脸吐出浓雾烟圈,“你把她当学姐,人根本不想搭理你。”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别他妈总去热脸贴冷屁股,老子嫌丢人。”
“她姜家算个屁。”
乔音一直都知道,沈珩这人性子阴晴不定,大男子主义,养尊处优的少爷脾气,以至于经常会对她大吼大叫。
但她告诉自己,要忍。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受点委屈没什么。
一块踏脚石而已。
她温顺的靠在男人怀里,声音软软的安抚他情绪,顺着他说:“好,听你的。”
“别生气嘛,我又新学了支舞,晚上跳给你看好不好?”
“行。”
“老子要看脱衣服的那种舞。”
姜幼眠站在走廊拐角处,拿着纸巾擦拭双手,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个七八。
这沈珩可真有意思。
说她仗谢云渡的势,那她今天就仗一个给他看。
今儿肖程东生日,是全场的主角。肖大少喜欢打牌,虽然技术不行,但人菜爱玩。
姜幼眠刚进去,就听他正吆五喝六,喊了沈珩,又卑微的邀谢云渡组局。
谢云渡兴致缺缺,问姜幼眠想不想玩。
“玩啊。”
姜幼眠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应了,又装一副胆小为难的样子,拉着谢云渡的手,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调撒娇说:“可是我不太会玩,你得帮我看着点儿。”
小姑娘一演戏就这样,做作,黏人。
谢云渡饶有兴致地看她演戏,“可以。”反正闲着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