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朋友,或者该以知己这个称呼区别于普通的朋友。
就像洛无洺、约瑟芬他们之于青年更该以战友、队友来区别于普通朋友。
“发生什么事了?”时寒乔拉了拉青年,却不见他抬头。
这段期间有人欺负他了?
不该啊,这才几个小时,她都把时间控制到最短了。
女A的一句关心,洛无笙控制回去的情绪绷不住了。
趴在她的床上,他赶紧闭上眼不让泪水涌出来。
埋在充斥着铃兰气息的被子上,令人安心的气味在抚慰神经的同时,也让他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维西利亚的气息在空气中飘散,时而浓郁,时而浅淡,极其不稳定。
时寒乔捻了捻手指,舔了舔干涩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神魂重归身体的后遗症,左胸处有些不适。
指腹摩挲着青年的腕骨上的突起,又捏了捏。
没处理过复杂情绪的女A只好道:“谁惹你了?我帮你揍他。”
不说还好,她这一说,青年心里更是憋气。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往大脑上涌,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理智尽数冲散。
仅由感情支配的青年生出无边胆气。
顺着女A拉他的力道,洛无笙手上一撑,腰腹前倾,整个人扑向女A。
双手挂在她的脖颈,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唔——”
被青年猛然一扑,时寒乔后背磕在床头,接着左侧颈上的感觉让她不禁闷哼了一声。
洛无笙狠狠咬住她的侧颈,以释放短时间内反复起伏积聚的滔天情绪。
极度的担心下没有足够的时间平复可能失去女A的恐惧,紧接着又是紧张、不安、羞。涩、震惊、委屈等等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情绪的深渊。
深渊的中心,是时寒乔!
所以青年发狠地咬着她。
时寒乔皱眉,倒不是因为青年咬她。
而是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侧颈处倒不疼,她只是觉得洛无笙很像一只炸毛咬人的大猫。
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脾气好了很多。
也许,只是因为对象是洛无笙?
如果是其他人,别说是咬她了,近身都是不可能。
上一个不说没回她问题的人,就是认真回答了但遇上了她无聊,也是被扇飞出去,掉小半条命的结局。
是了,也只有是他。
她才会觉得,即使是咬人的大猫也是可爱的。
不论他做什么,她都完全没有生气的欲,望。
时寒乔感觉到颈间的皮肤被咬破了,这样也好,想到睁眼时看到青年惨白的脸色,她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她抬起右手,圈住青年缓缓抚摸埋在她颈间的脑袋,掌心顺着金色长发而下安抚着他。
直到口腔中弥漫着夹杂铃兰气息的血腥味,洛无笙的理智才得以挣脱情感束缚,占据上风。
他立刻松开口,愧。疚感随着鲜血一同溢出。
第一反应,青年是想拭去女A侧颈溢出的血珠。
但一只手腕被她按住,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