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去附近的健身房踩了半小时椭圆机,点好外卖后便回家洗澡。
吹干头发后,早餐恰好送达,一份辣吞拿三明治和一杯绿色果蔬汁。
去工作室之前,闻岁之在附近咖啡店打包了咖啡,一袋六杯,恰好三纸袋,前台的Jodie看到她拎着的三大纸袋,立时起身刷卡将玻璃门打开。
Jodie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岁之姐,您怎么买这么多咖啡啊?”
闻岁之捏着封口胶撕开,边将咖啡往外拿边说,“给你们买的,在群里讲一声,让大家过来拿吧。”
Jodie欣喜笑道,“谢谢岁之姐!”
她连忙拿起手机,弯着眼笑,手指飞快打字,“我这就跟大家说。”
闻岁之弯唇笑了下,拿着两杯咖啡往办公室走,碰到同自己打招呼的同事,她笑着颔首,手背在玻璃门上闷敲了几下,听到一声“进”才抬臂推开门。
吴月慈闻声抬眸,眼中划过惊讶,笑着起身,“怎么来这么早?”
“给我的咖啡?”
闻岁之笑着“嗯”了声,将咖啡递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在楼下咖啡厅给工作室的人打包了几杯上来。”
“难怪我手机一直叮叮响。”吴月慈了然一笑,垂眼拿起手机,解锁一看,果然是群消息,清一色地感谢老板大气。
她笑了下,随手塞了个红包进去,又换来新一轮的老板大气。
两人许久未见,闲聊几句后言归正传,九到十一月是口译旺季,各级别会议雨后春笋般冒出,商议良久才将闻岁之接下来几个月的大致日程敲定。
吴月慈想起一事,“对了,兆辉的特助Patrick跟我联系了,跟我讲了要合作的事,你怎么看?”
闻岁之“嗯”了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陈先生同我讲过了,是个挺好的锻炼机会,周期长,项目背景好,跟完这次的基金项目也基本能在金融领域站住脚了。”
吴月慈赞同,“我初步设想是举行一次内部测试,以成绩为主要参考,再挑几个新人跟着做点基础工作,也算积累实战经验了。”
“这次工作的压力虽比不得做会,但也得有一个senior驻场。”
边说着边调出内部员工表,滑动鼠标,“这次你就不跟了,我看看咱们工作室内部的interpreter还有谁金融方向做的比较好。”
闻岁之想了下又说,“可以从工作室挑再个seniortranslator过去。”
“嗯?”吴月慈微疑。
闻岁之弯唇解释,“我同陈先生聊过,立项和后面推进的文书比较多,笔译的工作应该不会少,可以同祁助理商议过再定夺。”
闻言,吴月慈眼底从迷惘到恍然大悟,又生起一丝并不明朗的八卦之光,点头含笑说在理在理。
她抬唇笑了下,支臂撑着下巴,审视地看着闻岁之,“岁之,你这趟去港城没发生什么吧?”
闻岁之一时不解,疑惑的,“发生什么?”
吴月慈哼笑一声,挑了下眉,暗示十足地说:“就同兆辉的人啊,比如陈先生什么的。”
不然这个大的馅饼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砸到她们这个名气尚小的工作室。
闻言,闻岁之心脏瞬时一紧,心虚地垂了下眼皮,连搁在腿间的手指都不自觉捏紧,她抿了下唇,故作镇定地否认,“没有。”
又觉反驳地生硬,有些欲盖弥彰。
她沉默几秒后,真假参半地抛出些饵,“之前庆功宴时同陈先生聊过几句,他了解过我们工作室的情况,后来便提出了这次合作的事。”
“奥,也有道理。”
吴月慈觉得有哪不对,却又一时摸不着头绪,只好揭过,还评价一句,“陈先生也不像外界传的那么不近人情,这样一看人还挺好,挺有帮扶’弱小’的美好品德。”
闻岁之蓦地松了口气,抻了抻紧攥的指骨,端起咖啡喝了口,杯盖后唇角微弯曲弧度,在心底赞同她的话。
他确实同捕风捉影的评价相差甚远。
他也很好。
中午同工作室的人在一家云南菜餐厅聚餐,午饭后闻岁之没再回去,而是找了间咖啡厅,登录账号继续建语料库。
筛选了一下午URL,眼睛不由变得干涩。
她合上电脑,摘下平光镜,闭眼捏着鼻骨缓了好一会儿。
回程路上,闻岁之进地铁站刷卡才发现两小时前的未读消息,进站后,她排在地铁门队伍后,点开陈远峥的对话框。
是几段宝珠的游泳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