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点滴都挂完了!”再晚一点就要回血了。
沈峤四下看了看,病房一个人没有,气鼓鼓地问:“那个谁……姓禹的呢?怎么回事,走了?”
谢璜四下看了看,早已不见禹北珩的身影。也是,他一向很忙。
虽然谢璜从来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不是,这不负责任的家伙就这么走了?小璜,你到底怎么想的?!”
谢璜眨了眨眼,轻声说:“没怎么想啊,表哥。这次真的不关他的事……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
对外,他始终说他们是在谈恋爱。
沈峤低骂一声,瞪着谢璜依然带笑的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无奈道:
“行了,吃饭!”
沈峤给他带了饭,谢璜没什么胃口,但在表哥严厉的注视下还是努力吃了大半。
晚上顾渊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个案子,来不及来看他了。谢璜说没关系,又很认真地感谢他白天的照顾。
刚挂电话,他一抬头,竟又看见禹北珩站在门口。
……这人怎么又来了。
你是不是病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真魔怔了,尤其是今天。一整天心神不宁,谢璜那张苍白的脸总在他眼前晃,怎么也挥不去。
所以现在,他站在了谢璜的病床前。
谢璜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讶,虽然转瞬即逝,但禹北珩还是捕捉到了。
一种被谢璜看穿心思的狼狈,禹北珩脸色古怪地变了变道:“我来医院复查不行啊?”
谢璜依然盯着他,禹北珩只好说:“好歹相识一场,正好路过,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算什么开场白?简直蠢得可以。
谢璜:……
据他所知门诊楼和住院部还有有些距离的吧,似乎这路顺的有些远。
不过谢璜也没拆穿他,顺着他的话回道:“那,谢谢禹先生了,我还没死。”
禹北珩一噎,更郁闷了,脸色都黑了一圈,别别扭扭地走到谢璜的床边。
谢璜的脸色看起来比早上好了一些,但依旧白的厉害。禹北珩下意识问道:
“那个,你好点了吗?”
禹北珩说完就感觉脸烧的慌,妈的,他怎么就问出来了?!
谢璜是真的弄不懂禹北珩了。前两次还能说是酒后失态,可今天,这人分明是清醒的。
他自认脑子不差,但此刻也只能怔怔地回望对方片刻,最终默默低下头。
“嗯,已经没事了。”
禹北珩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脸白的跟鬼一样,还没事?”说完更后悔了,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离了我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