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丁咬牙,愤恨司祁顶着他的身份窃取了他的资源,还恬不知耻的利用。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
本来就是,区区六年的儿童时光怎么比得过他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就算司祁最初是司家的孩子,可在外人眼里,“司祁”这个身份,是他司丁花功夫一点一点打造出来的!大家知道的“司祁”是他,从来都是他,而不是那个“司丁”!
但现在那一切全成了司祁的……司丁越想越气,用手捶打玻璃试图引起司祁注意,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倒是老师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拥有这个教室掌管权的老师,在旁人试图进门的时候,系统会自动通知到他这里。
老师侧头看向窗户,同学们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跟着看去。随后不少人认出了那张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脸,悄悄转头看向司祁。
司祁面无表情,继续翻看手头课本。
他身边一个狗腿子习惯了看司祁脸色,与司祁殷勤说:“司少,我帮您去看看吧?”
这人司祁认识,或者说原主认识,且印象十分深刻。
听到这话,司祁挑了挑眉,仿佛预见到了什么好戏一样,点点头,表示可以。
于是那人就堂而皇之地起身从教室里走了出去。
老师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讲课。
而司丁在看到那学生出门的瞬间,脸色大变。
他通过这家伙对司丁做过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现在这家伙出来,想干什么,他能猜不到?
司丁转头就跑。
可惜瘸了腿的他没跑两步就被对方从后面抓住头发,下一秒,吃痛声和肢体碰撞声在楼道里响起,司丁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立马又多了几处。
他仗着自己学过武想要还击,可身体的负累让他的攻击被轻松挡下。
挨打时他的脑筋飞快转动,将自己以前知道的这家伙的把柄大声讲出,试图威胁这人。
结果对方动作没停,反而打他打得更用力了,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拽起来,抵在墙上大声嘲笑:“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能叫人来抓我吗?只要司少愿意保我,我就是在这里直接宰了你,也没人会说我一个字。”
司丁被打得吐出一口血,对这残酷的阶级制度绝望了。
如今社会,财阀当道。联邦政。府只剩下一个徒有虚名的空壳子,不然也不会任由人被划分出个三六九等。
司家是本省最大的财阀,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他想要和人告状,能告给谁听?
如果他不是司祁,没有了司祁这个身份,即使他有学识有胆气有阅历,别人看不起他,不怕他,照样能一根指头把他弄死。
他心里有苦说不出,偏偏这人打架还不像司囡那样,声势大伤害小,司丁保证自己肯定听见了骨折的声音,否则胸口不可能那么痛。
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不得不认清现实,放下姿态和尊严,与曾经看不起的小弟道歉。被对方朝脑袋吐了口水,狠狠丢到地上以后,他挣扎着爬起来逃开。
对方放话让他不准再靠近这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他在对方的视线下只能埋着头赶紧往外走。
走后的他又一次去了医务室,校医看他那样子都无语了,嘀咕一句“说了不听”,丢给司丁一个医药箱,让他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