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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青玉案 一(第2页)

小棋子们顿时做鸟兽散。等人都走开了,蒲扇下的顾岁寒才慢吞吞地挪开了扇子,纡尊降贵地赏了她一眼:“蒋姑娘,你冲他们发火干甚,都还是小孩子呢。”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蒋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之前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梅仙人”哪里去了,成了现在这种懒散样子:“他们是什么小孩子!都是被落棋阁花钱买了命的,你还当小孩子惯着呢?小心以后长大了都不服你管!”

那人反手又把蒲扇盖了回去,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那就你管嘛,蒋大姑娘最会管人了,把我都管得服服帖帖的。”

蒋奚疑心她在阴阳自己,但无奈找不到证据,一把肝火烧得更旺了:“我管你算什么事?你当年还是我师父呢……唉算了,不提以前的事。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咱们跟了一个多月的那个陈筑,终于露出马脚来了。我把人抓了,已经扔地牢里了,等候你发落呢。”

这话果然勾起了这懒狗的兴趣。她顿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怎么说?”

说起这蒋奚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就这家伙,咱们之前不是一直怀疑他是北周归雁台插在朝中的探子,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吗?你猜怎么着,他把自己那套传递情报的玩意藏自己常去的青-楼里了!这谁想得到!”

这藏匿地点可真是太荒谬了。顾岁寒嘴角跳了跳,喃喃道:“人才。”

蒋奚把双手往胸-前一抱:“这下是人赃并获,这小子一点狡辩的余地都没有。我从地牢出来时,这厮已经在叫骂落棋阁是‘南盛那娘们的走狗’了。”

“哦,”顾岁寒无所谓,“让他叫呗,反正宋将军又不会因为他多喊一句掉一块肉。等上刑了有的是他叫的。唉,不对。”

她忽然反应过来:“青-楼?本朝不是禁开这种埋没女子的地方了吗,他上哪找了个来?”

“噫,”说起这蒋奚也是一脸复杂,“执棋你刚醒,可能也不记得了,总而言之这背后水还挺深的。西市那边一直有好几个,说是朝中有人罩着,眼下新帝刚继位没多久,管不到这种细枝末节上,可以放心大胆地开。这个青-楼叫‘采绣楼’,外面看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衣庄,谁知道那群达官贵人半夜三更在二楼酒池肉林呢。”

顾岁寒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蒋奚看着她半晌没动静,以为这人又开始发呆,谁知她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落棋阁外走去。

蒋奚在后面追了两步,问:“执棋,你去哪?”

顾岁寒远远地挥了挥手:“——去找宋将军!问问能不能借着把陈筑捉了的功夫把那青-楼一块撬了!审陈筑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她去的方向有一个阁里联通外界的一个缩地千里阵。自她从重伤昏迷中转醒,宋安澜为了叫她在落棋阁和自己府上来往方便,不用劳碌奔波,特意又开了个缩地阵直接连到宋安澜的侯府里。

蒋奚看着她重伤后消瘦了不少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眼见着她要消失在缩地阵里,她忽然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要事没说,连忙高喊:“执棋,谢停舟将军——”

一阵幽蓝色的光闪过,顾岁寒不见了踪影,蒋奚开口终究是晚了。她半尴不尬地举着手,咬牙切齿地续上了后半句话:“……谢停舟将军回来了,说得了宋将军的批准,要在阁里小住些日子。”

真是的,这人怎么这么急性子!

另一边,镇北侯府。顾岁寒双脚刚刚踏上实地,就听见十丈之外的书房里传出一声怒喝,惊起一阵飞鸟:“孤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如今北疆战事刚定,时局尚且动荡,更何况阿泠的冤屈还在等着人去洗雪,孤就算再想要个孩子也不该是现在!一来一去耽误至少半年光景,孤如何能放心得下这诸多身外事?”

这声音跟火爆脾气一听就是镇北侯宋安澜,顾岁寒养伤的那几个月听这人唠叨已然是听得耳朵起茧,用脚后跟都能听出来是谁。

说起来,宋安澜作为先帝亲生的第二个女儿,如今圣上唯一一个尚且在世的姐姐,本应以长公主相称。但她军功实在卓著,年仅二十五便以军功封侯,世人崇她以女子之身定江山,自然乐意以这自血与火中拼杀出的侯位来称呼她。

屋里,一个男声好生劝慰道:“既然不想留就找个日子找医修来开药流掉就好了,何必动这么大气?”

“还不是宋礼那个臭小子!”女声的主人又一拍桌子,顾岁寒感觉自己脚下的大地都在隐隐震颤,“又是劝孤留血脉又是劝孤不要伤身体坏礼法,说白了不就是想要趁孤怀孕时要了孤的兵权吗?外敌未定就开始对自己人耍手腕,这小子真是出息了!目光短浅,气煞我也!”

男声又劝了些什么,不过这下声音低了许多,顾岁寒听不清了。她思量片刻,走过去叩了叩书房紧闭的门扉,低声道:“殿下,是我,顾岁寒。”

门凭空打开了。门里,劲装女子放下了施法的手,倚在太师椅上,疲惫道:“来了,岁寒。帮孤来拿拿主意。”

在她旁边,镇北侯府的女——不,二主人姬昀,弯起堪称祸国殃民的桃花眼,朝着顾岁寒露出了一个受气包式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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