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济格离开后,奴儿哈赤又挥挥手,“代善、阿敏和黄台吉留下,其余的下去。”
“遵命大汗!”
厅堂里只剩下奴儿哈赤和代善三人。
“现在辽阳粮草被烧,这个冬天不好过,必须出去抢粮食。你们说说,去哪里抢?”
奴儿哈赤开门见山地问。
“去南边抢!”阿敏不加思索地答,“现在就南朝存有大量的粮食。我们马上动员骑兵,趁著三岔河上游乾旱水浅,绕一圈直奔寧远锦州,狼狠抢上一回。”
“不妥!”黄台吉马上阻止道。
“老八,说说原因。”
“父汗,南朝敢对我们用连环计,当然会做好万全准备。他们肯定料定了我们可能会反击。
父汗,我们的侦骑多次看到,从六月到冬天,南朝一直在拼命地修筑锦州、寧远等城,城越修越高,墙越修越厚,再加上可能运了一批火器过去,很难打的。
现在佟养性谋逆,辽阳、瀋阳两场大火,数万汉军人心不稳。我们八旗兵长於野战,攻城先登都是汉军。
现在汉军不可用,难不成派我们八旗兵去蚁附登城?”
“肯定不行。八旗兵是我们的根本,不能如此浪战滥用。”奴儿哈赤连连摇头,“老八,你说,去哪里抢?”
“朝鲜!”
奴儿哈赤眼晴一亮,“对,而今除了南朝,就数朝鲜粮食多。而且他们的兵马更加贏弱。”
代善出声道:“父汗,现在下雪了。”
“下雪怕什么?我们女真什么时候畏惧过风雪?而且现在不出击,等到天气越来越冷,大雪封路时没粮食吃了,全乱了,那时候著急就完了。
你们三个下去后马上整顿兵马。老八!
黄台吉连忙应道:“儿子在!”
“你为主將,老二,阿敏!”
“儿子侄儿在。”
“你们为左右副將,领两万八旗兵,明。。。明天我给他们做一场法事。你们后天出发!“
“遵命!”
黄台吉三人出来后,互相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突然间,三人听到鸣鸣的声音,若隱若现地传了出来,如泣如诉,悲切哀伤。
哪里有人在哭?
外面有风雪,这微弱的哭声怎么从別处传得过来?
厅堂里!
父汗伯父!
黄台吉三人猛地明白,独自一人留在厅堂里的奴儿哈赤,捂住嘴巴,哽咽痛哭起来。
想不到一向人硬如铁的英明汗,丞然也有如此失態的时候?
或许,父汗伯父真的老了。
三人匆匆衝进风雪中,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