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副局级干部的“乾儿子”,这是什么概念?
他易中海以后在厂里,都可以横著走了!
退休之后,还用愁养老吗?
他越想,心里的悔意就越像是野草一样疯长,烧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不行!”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把一大妈嚇了一跳。
“怎么了老易?”
“不能就这么算了!”易中海的眼睛里闪烁著精光,那是他算计人时特有的光芒。
“姚爱国是从咱们院里走出去的!他爹当年跟我还是好兄弟!他从小,就是我看著长大的!”
“他现在发达了,当大官了,就想把我们这些长辈给忘了?没门!”
“这是忘本!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易中海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道德制高点。
“那……你想咋办?”一大妈有些害怕地问。
易中海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说道:“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得让他主动认识到,他亏欠了我们,亏欠了咱们这个大院。”
“明天,我就去厂里找他!我得跟他好好聊聊!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心关心他!”
“我得让他明白,不管他飞得多高,他的根,还在这里!”
易中海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要重新修復和姚爱国的关係。
不,不是修復,是要利用自己“长辈”的身份,重新建立一种不平等的,他占主导地位的关係!
只要姚爱国还认他这个一大爷,只要姚爱国还顾忌院里人的唾沫星子。
那他这个副局级所长,就永远也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特意换上了一身自己最体面的蓝色工装,刮乾净了鬍子,头髮梳得油光鋥亮。
他没去自己的车间,而是背著手,迈著四方步,径直朝著厂领导办公区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工友都跟他打招呼。
“哟,易师傅,今儿个不上工啊?”
“易师傅,您这是要去见领导?”
易中海只是矜持地点点头,脸上带著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享受著眾人敬畏的目光。
他心里得意地想著,等过会儿,你们就知道我不是来见一般领导的,我是来见咱们厂新出的那条“真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