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爱国本不想掺和他们的閒聊,但阎埠贵是院里的管事大爷,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他只好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三大爷,各位大爷大妈,聊什么呢?”
“还能聊什么,不就是院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唄。”一个胖乎乎的大妈说道,她是院里有名的“广播站”,姓刘。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说道:“爱国啊,你现在可是我们院儿里的能人了,在红星厂当大技术员,工资肯定不少吧?”
姚爱国笑了笑:“三大爷说笑了,我就是个普通的技术员,拿份死工资而已。”
他不想太张扬。
“哎,爱国就是谦虚。”刘大妈接口道,“不像有些人,芝麻大点的官儿,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她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姚爱国知道,她说的是许大茂。
许大茂自从娶了娄晓娥,又在厂里当了个放映组的小组长,確实比以前更嘚瑟了。
“说起许大茂,他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另一个瘦高个的老头说道,他是院里的聋大爷,耳朵不好使,但消息却灵通得很。
“可不是嘛!”阎埠贵一拍大腿,“听说他媳妇儿娄晓娥,娘家那边可是有大背景的!许大茂这是攀上高枝儿了!”
“何止是高枝儿啊!”刘大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可听说了,娄家以前是开大工厂的,家里金条多得都能当柴火烧!现在虽然不比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家底儿,厚著呢!”
姚爱国听著这些街坊邻居的议论,心里也有些好奇。
这娄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记得,上一世看《情满四合院》的时候,对娄晓娥的家庭背景,並没有太详细的描写。
只知道她家是资本家出身,后来受到了衝击。
现在听这些街坊一说,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不过啊,这许大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聋大爷摇了摇头,“他那点肠子,瞒得了別人,可瞒不了我们这些老傢伙。我瞅著啊,他跟娄晓娥,长久不了。”
“谁说不是呢!”刘大妈撇了撇嘴,“娄家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摊上许大茂这么个玩意儿,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姚爱国默默地听著,没有插话。
他对这些邻里八卦,兴趣不大。
就在这时,傻柱从外面回来了,肩上扛著一个大网兜,里面装著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哟,聊著呢?”傻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柱子,哪儿弄的鱼啊?看著挺新鲜的。”阎埠贵问道。
“嘿嘿,厂里发的。”傻柱得意地说道,“今儿食堂改善伙食,剩了点,领导赏我的。”
他说著,从网兜里抓出一条最大的鲤鱼,递给姚爱国。
“爱国,这条给你,拿回去燉汤喝,补补脑子!”
姚爱国有些意外,连忙推辞:“柱子哥,这可使不得,你留著自己吃吧。”
“跟我客气啥!”傻柱把鱼硬塞到姚爱国手里,“你小子天天在厂里费脑子,是该好好补补。再说了,哥们儿这儿还有呢!”
姚爱国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了。
这傻柱,虽然有时候说话不中听,脾气也爆,但为人確实仗义。
“对了,爱国。”傻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姚爱国说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別告诉別人啊。”
姚爱国见他神神秘秘的,也有些好奇:“什么事啊?柱子哥。”
傻柱凑到姚爱国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许大茂那小子,最近在外面好像有点不老实……”
“不老实?”姚爱国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傻柱嘿嘿一笑,挤了挤眼睛:“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跟厂里一个女的,眉来眼去的,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