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指標:心率60,呼吸平稳,肌肉处於鬆弛与戒备的临界状態。】
【危险等级评估:极度致命!】
这个人,就像一台披著人皮的精密机器。他所有的和善、所有的关切,都只是程序化的表演。
晚饭时分,何雨柱端著一碗刚出锅的滚烫肉汤,从“医生”身边走过。他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整碗汤眼看就要朝“医生”身上泼去。
电光火石之间,“医生”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他没有惊慌失措地后跳,而是身体以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向侧后方平移了一步。那一步的距离、速度、角度,都精准到了毫米。滚烫的汤汁几乎是擦著他的衣角飞过,泼洒在地,而他身上,竟连一滴油星都没有溅到,整个过程毫无狼狈之態,甚至还保持著脸上的微笑。
“哎呀!李医生,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刚下班,手脚不利索。”何雨柱连忙“慌张”地道歉,並顺势凑近去帮他拍打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尘。
就在靠近的一瞬间,何雨柱的鼻子捕捉到了一缕极淡的气味。
是杏仁味。准確地说,是氰化物衍生物在特定条件下才会散发出的气味。这种东西,是顶级特工用於自尽或暗杀的標配。
何雨柱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依旧是憨厚歉疚的笑容。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系统警报中的那个s级威胁——“医生”。
接下来的两天,“医生”继续著他的完美表演,四合院儼然成了他的交际场。而何雨柱,则在轧钢厂的食堂里,发现了新的威胁。三个新来的维修工,总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食堂。他们吃饭时,腰背挺得笔直,拿筷子的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老茧,那是长期握枪才会留下的痕跡。他们的眼神,看似在閒聊,余光却像鹰隼一样,时刻锁定著何雨柱的方向。
暗杀小组,已经就位。
第三天深夜,何雨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小屋。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窗台,目光陡然凝固。
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用钞票折成的纸鹤。在这个年代,用崭新的人民幣折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极度的奢侈和挑衅。
何雨柱心中一动,將纸鹤拿到煤油灯下。他没有拆开,而是用火苗小心地烘烤著钞票的空白区域。
几秒钟后,一行用特殊药水写成的字,在热力的作用下,缓缓浮现出来,字跡雋秀而又带著一丝冰冷的锋利:
“东风,你的表演很精彩。现在,轮到我了。”
没有署名,但何雨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医生”不仅找到了他,更用这种方式,向他发出了最直接、最狂妄的战书。
何雨柱看著那行字,缓缓地笑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