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的何雨柱,通过【王牌特工系统】的辅助,將这串电码瞬间翻译了出来:
“鱼饵已现。目標『东风已取得『钟摆遗物。疑似图纸破解法到手。请求指示。——『医师助手。”
医师!
何雨柱心中巨浪翻腾。原来这个聋哑老人,根本不是什么“死士”,而是“医生”安插在轧钢厂的眼线和联络员!易中海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棋子,早就被別人策反了。
k2组织的渗透,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眼看著第一条鯊鱼已经咬鉤,何雨柱没有停留,悄然退走。现在,该轮到第二条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阎埠贵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著了。他摸出枕头下压著的几张大团结,借著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翻来覆去地数了三遍,生怕少了一张。崭新钞票的油墨香让他心醉,但一种更强烈的念头在他心里发了芽。
这消息,只卖给聋老头一家,太亏了!这叫资源浪费。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著。李卫国,后勤科的一把手,实际上的副厂长,这人手眼通天,心思也深。要是让他知道了何雨柱藏著宝贝,自己岂不是又能捞一笔?对,就这么办!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消息也不能只卖给一个主顾。
打定主意,他特意在后勤科的走廊上磨蹭了半天,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乱瞟,终於在拐角处“偶遇”了正要去办公室的李卫国。
“哎哟,李厂长,您这是……上班吶?”阎埠贵搓著手,满脸堆笑地凑了上去,活像一只闻著腥味的猫。
李卫国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脚步没停。
阎埠贵赶紧跟上两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厂长,跟您匯报个事儿。咱们厂的何雨柱,最近有点不对劲!”
这回,李卫国的脚步慢了下来。
阎埠贵见有门,赶紧添油加醋:“我昨儿个晚上亲眼瞧见的!他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废仓库那边出来,怀里揣著个东西,嘴里还念叨什么『图纸、『这下发了!我寻思著,这事儿可不小,必须得跟您这样的领导匯报!”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我老阎,对厂子可是一片赤诚!”
李卫国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眼睛静静地看著阎埠贵,看得他心里有些发虚。阎埠贵这点小九九,李卫国一眼就看穿了。这老东西无非是想用这半真半假的消息来换点好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塞到阎埠贵手里。“老阎,厂里的老同志了,觉悟就是高。以后多注意,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匯报。去財务那再领两斤棒子麵,算我奖励你的。”
“哎,哎!谢谢厂长!您放心,我这双眼睛,就替您盯著呢!”阎埠贵捏著那两块钱,顿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走了。两块钱,加上两斤棒子麵,这买卖不亏!
李卫国看著他那副財迷心窍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转身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也隨之消失。他对著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亲信沉声下令:“去,找两个最机灵的人,给我二十四小时盯死何雨柱。他去哪,见谁,甚至一天上几次厕所,我都要知道!易中海的东西,他一个厨子吞不下,很快就会忍不住找买家。”
一夜之间,两拨人马,怀著不同的目的,像两张无形的网,从不同的方向,悄然向何-雨柱的宿舍收紧。
而身为猎物的何雨柱,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小屋里,不紧不慢地用一块厚实的油布,將那块足以引爆一场灾难的“毒饵铁块”仔仔细细地包裹起来。
他的听力捕捉著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