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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不眠之夜，陈茵给他送来了醒神茶。

看他在看科工委直机关和下面所属机构单位的薪资待遇调查汇总，旁边已经备注了一些内容。

这些不算什么机密，陈茵看了两眼，大体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她放好茶，在旁边坐下来，道：“你想全面提高科工委工资待遇？”

燕九如捏了捏眉心，用笔点了点上面的核心业务，道：“不提高不行，老百姓都嘲笑说咱们这些造导弹的，收入还赶不上大街边卖茶叶蛋的。

这不是笑话么？！”

这只是事实，却一点都不好笑。

咱们的导弹、卫星能上天，他们的收入也必须跟成果挂钩才行，不论什么时代，都不能让科学家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不论是荣誉还是待遇，都必须足够受人尊敬才行。

他都想好了，陈茵也不多话。

“你什么时候下去调研？”

“后天吧，先把这个拟个初稿，调研出什么也正好修正一番。”燕九如放下手里的材料，揽着她回卧室去。

***

工作到大半夜并不妨碍精力旺盛的男人疼媳妇。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两人四十多岁又常常调理身体，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纪，没多会儿，卧室里的床就吱嘎吱嘎摇晃了起来。

几番深入交流后，陈茵两颊的汗湿被男人拿巾子擦了擦又去胡乱往下面抹几把。

陈茵扭过头，平缓了一阵子，才嗔道：“让你换张床偏不换？这动静有点大了。”

燕九如无耻笑道：“你都不肯叫出声，我听听床响怎么了？你要是……我就换张一点儿没声的，如何？”

“呸，我看你脸皮越来越厚！”随着话还有一脚。

燕九如探手就捉住那嫩足，摩挲着，傻乐道：“男人么，干这事儿要脸干啥？”

黑暗中见媳妇翻身了，立马去抓住人家的腿，舔着脸好说歹说，持枪再战。

陈茵半推半就应了。

她被男人养护得好，身材从里到外都跟二十来岁大姑娘似得，也难怪男人总是稀罕得停不下来。

用燕九如的话说，自己的福利，必须用心爱护啊。

***

尽管还需要调研，但有些事儿还是得事前给上面通个气。

毕竟国防科工委不是自己的公司，也不兴什么都埋头先干了，回头忽然拿出一份成品报告给领导。

那是小说看多了，傻子才会那么干。

事前请示，事中反馈，事后总结汇报，这才是体制内的要领。

不过这次燕九如提前预约了。

隔天会面后，给领导先口头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和理由。

ZL叹道：“我也听说过什么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话，可咱们资金确实紧张。恨不得每一分钱都掰开了花。”

就说东风快递，单枚试射成本就达三五个亿之多，虽然后来技术革新成本降低了一大半，但也得上亿一枚。

又要研发新武器装备，又要提高待遇，方方面面都要钱，国家也难。

燕九如可是干过商务部长的，当然知道国家的收入和主要预算花费情况，对此，他早有准备。

ZL看他神色，不由‘哦’了一声，抬眉道：“怎么说你有主意了？”

燕九如没主意也不会过来空口白话的说了。

他探身过去，低声道：“羊毛肯定得出在别人身上。我上任前出国走了一圈不是么，正好跟以前的代理商一起交流了一下，我听说联合国总部的电梯都因为某个大国欠费不交停运了。”

“我算了一下，这两年他们国家已经欠了15亿美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