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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江山美人我全都要(第1页)

第505章江山美人,我全都要

夜幕下的汴京皇城,被万千灯火映照得宛如白昼。

白日里庄严肃穆的典礼气息尚未完全散去,此刻已转化为宫殿内隐约可闻的礼乐之声。宫灯高悬,将雕梁画栋映照得金碧辉煌,身着崭新朝服的宫人们垂首敛目,捧着各式佳肴,步履轻盈的穿梭于殿宇之间。

洪武元年的第一场国宴,即将在焦兰殿正殿举行。

萧砚褪去了繁重的祭天衮服,换上了一身相对轻便的黄色常服。他坐于偏殿暖阁中,由广目天仔细整理着最后的衣冠。冕旒已去,面容便更清晰的显露出来,一日繁琐礼仪难免留下些微倦色,却依旧掩不住眼眸中的沉静光采。

他微微抬手,示意广目天可以了。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钟小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砚站起身,在广目天与几个内侍的簇拥下,向外行去。

焦兰正殿内,已是另一番景象。

编钟、磬、瑟、箫等乐器陈列于殿角,乐工们奏着《寿和》之乐的变调。文武百官依照品阶爵位早已入席,互相间低声交谈着,面上俱是轻松笑意。

服饰各异的四方使节团同样在列,所谓漠北的皮裘、娆疆的银饰、渤海的锦袍、高丽的冠帽、于阗的回鹘装束……他们好奇打量着这中原新朝的鼎盛气象,亦是各自小声交谈,而他们此行携带的美玉、骏马、地毯等等,就堆放在殿角,尽可能彰显着他们万里而来的诚意。

俄而,丁昭浦尖声高喊的声音传进来:“陛下、皇后驾到——”

殿内所有声响霎时一静。

萧砚与女帝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处,并未有过多的停顿,径直走向那御阶之上的主位。而萧砚甚至没有看两侧躬身行礼的众人,只是平视前方,直至落座。

“臣等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萧砚微微一笑,坐在主位上显得很随意,“今日乃家国同庆之宴,不必过于拘礼。望诸卿与朕,与四方使节,共飨此宴,同庆洪武开元。”

“谢陛下!”众人起身归座。

乐声适时转为更为欢快的《景云乐》,一队身着彩衣的宫廷舞姬翩跹而入,水袖长甩,莲步轻移,在大殿中央铺开一幅流动的画卷。宫人们则如流水般将一道道珍馐美味奉上各案,一时间,殿内香气四溢,觥筹交错的细微声响开始点缀着乐舞之声。

萧砚端坐御座,接受了韩延徽、敬翔、王彦章、杨涉、张全义、李思安等臣子的首轮敬酒,又与坐在稍侧凤座上的女帝略作示意。

后者凤冠霞帔,仪态万方,端庄持重中自有一份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她浅笑着向萧砚微微颔首,目光交汇处,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朝廷勋贵、各部官员、地方代表乃至各国使节,开始依序上前敬酒。萧砚大多只是略沾唇舌,偶尔对重要人物或特殊使节会说上一两句。

而气氛融洽之中,定难军与朔方军的席位处,所谓定难节度使李仁福的族弟李文谦,朔方节度使韩逊的侄子韩德彰,这两个河西代表,虽也随着众人举杯,但神色间总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虑和不安。

终于,在一轮歌舞暂歇,气氛稍缓的当口,李文谦与韩德彰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下定了决心,双双捧着酒杯起身,趋步至御阶之下,深深躬下腰去。

“臣定难军节度副使李文谦……”

“朔方军节度判官韩德彰……”

“恭贺陛下登临大宝,陛下万岁……”

二人的声音虽尽量镇定洪亮,却难掩忐忑。

殿内许多目光瞬间汇聚过去,如韩延徽、敬翔者,眼神却已微微眯起。

萧砚并未应声,只目光落下,看了二人一眼,算是回应。

李文谦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道:“臣兄与韩节度使深感陛下天威,夙夜忧叹,恨不能亲赴汴京,匍匐阙下,以瞻天颜。只因军务缠身,边陲不靖,故未能亲赴汴京朝贺,因此实乃万分惶恐,遂特命臣等向陛下请罪,并呈上薄礼,聊表忠心。”

他顿了顿,偷眼觑了下萧砚脸色,见皇帝面无表情,只得继续道:“我河西之地,僻处西陲,民风彪悍,临近党项、吐蕃,素为中原屏障。臣兄与韩节度使愿永镇边关,为陛下守土安民,牵制诸蕃,世世代代,永为陛下屏藩……今唯愿陛下念及定难、朔方将士世代戍边,薄有微劳,允准臣兄与韩节度使继续为陛下牧守横山、贺兰险要之地,屏藩西陲。我等愿即刻送嫡子入京,侍奉天颜,以表忠贞不贰之心!”

这番话说完,殿内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冷却了不少。许多官员放下了酒杯,目光聚焦过来。

而这话听起来恭顺,实则骨子里还是那一套割据自保、以子为质的旧把戏。殿内顿时安静了不少,歌舞声不知何时也已停下。一些藩国使者交换着眼色,朝廷的官员们则面色各异。

“嘭!”

没等萧砚开口,位于武将前列的王彦章便猛地将酒杯顿在案上。他虎目圆睁,径直戟指二人厉声喝道: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归心,所有州郡,皆是陛下之疆土,所有兵马,皆是陛下之王师!而今律法政令,皆出汴京,无论何地,都自有朝廷派遣官吏治理,自有陛下的诏令法度施行!横山、贺兰,乃国之边塞,战略要地,什么时候轮到李仁福、韩逊来‘牧守’了?他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替天子牧民?尔等今日此言,是想行那割据之实吗!”

其人这一声厉喝只如炸雷,震得殿内嗡嗡作响,李文谦和韩德彰二人被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没吭声的韩德彰也赶紧就要出声辩解。

但未及此人再行狡辩,韩延徽就已缓缓起身,他先向御座上的萧砚行了一礼,然后转向二使,略略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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