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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立马吴山第一峰二(第1页)

第521章立马吴山第一峰(二)

寅时三刻,扬州尚沉浸在黎明前最深的晦暗中,连日细雨将天地连成一片湿冷的雨雾,檐角滴水声声敲击宫阙楼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偏殿内,李星云一夜未眠,隐约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好似一下下敲在他心头。

张子凡静立窗边,望着窗外被细雨搅碎的天色,低声道:“再过半个时辰,百官就该入宫了。”

话音未落,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人影闪入,旋即反手掩上门。他动作极快,浑身湿透,甚至还能看见水珠从他衣角滴落。

未待李星云二人惊觉反应过来,其人便已抬起一张沾满泥水的脸,气息未定,又从怀中掏出一支细小竹管,双手奉上。

张子凡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接过,复而从中抽出内里纸条,只见其上不过寥寥数字。

“徐张已动,宫外伏兵合围,欲先手发难,慎之。”

李星云凑近一看,脸色也霎时变了,进而忙看向那人:“消息如何传来?何人验证?”

“每天这个时辰,上林署都会安排人给尚食局送食材,是我们的人,这便是与送菜车一并进来的,但送菜人亦不知报信者是何人……”

宫中的人手,是李星云和张子凡自己培养的心腹,与不良人也无干系,听他这般说,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与犹豫。

最终,张子凡道:“徐温、张颢行事,向来力求万全,如果察觉我们或有异动,抢先下手毫不奇怪。宁可信其有,我们亦需更改计划,不能坐以待毙。”

“先去想办法探查一番……”李星云脸色阴晴不定,却是低沉出声。

张子凡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疾步而出。

约莫半柱香后,张子凡带着李嗣骁快步进入殿内。

“陛下,”李嗣骁沉声道,“宫外各要道暗哨比平日多了数倍,皆披坚执锐,虽是静默潜伏,但合围之势已成。情报确乃无疑。”

张子凡接着道:“据消息探明,徐温、张颢府邸外车马频动,甲胄碰撞声不绝。他们…可能早已起身备战。”

李星云一拳砸在案几上,既恨徐温毒辣,又虑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更忧心上饶与陆林轩的安危。

而张子凡一眼就看出李星云的担忧之处,便也忙安慰道:“许真人她们按计划离开扬州,此刻当在数十里外。又有接应之人,必能无恙。”

“那眼前此局该如何破?”李星云强压一口气,亦是尽可能的冷静询问。

“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天机星司马晦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几人抬头望去,便见他不知何时也已与石瑶一并赶到,显然已了解了情况。

“徐温此番布置,看似稳妥,实则亦暴露其怯。北军厉兵秣马,即将南下,他必不会在如此关头行强攻宫禁、弑君溅血,这等自乱阵脚之事,首要选择仍然是欲行挟持架空之想,这便是我们的生机!”

“生机何在?”李星云连忙追问。

司马晦入殿,却并未急着答李星云的问题,而是先仔细听完李嗣骁对于宫外的叙述。

俄而,他眼中精光闪烁,对李星云几人分析道:

“陛下,局势已危如累卵。徐温张颢抢先一步,外设重围,内控宫门,显然是要将陛下困死于此。若待其准备周全,要么于朝会上发难,要么强行破宫擒王,我等皆成瓮中之鳖。而吴王及宗室尽在其手,届时只需以之相胁,我军心必溃,万事休矣。”

“固守待援?”张子凡下意识出声,但话一出口便知不妥。

援从何来?潜伏在黑云长剑都的王庚能否及时响应尚在未知,且皇宫并非坚城,如何久守?

司马晦果然摇头,斩钉截铁道:“守,则必死无疑。陛下,当此绝境,唯有行险一搏,或可于死中求活。”

他走到桌前,摊开城中布局图,语速加快:“徐温虽布下重围,然其心必以为陛下仍蒙在鼓中,正待朝会时自投罗网,绝料不到陛下竟敢率先发难,挥剑直指其咽喉。此正是效仿北朝那位‘以快打快,出其不意’之良机!”

“请先生明示。”张子凡目光灼灼,紧盯司马晦。

“方才天猛星已言,宫内现能调动之宫卫、不良人约八百。若即刻突围,或可一战。陛下可大开宫门,突然杀出,直扑徐温、张颢所在!彼辈此刻多半正在其府邸调兵遣将,自以为稳操胜券,防备必有疏漏。陛下乃天子,持大义名分,如此雷霆一击,必能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如此……”李星云迟疑了下,“冲出宫去,与徐温街巷血战?届时扬州大乱,敌军围剿,吴王府那边……”

司马晦立即出声将他打断,眼中更有莫名的光芒闪烁,只是言辞恳切道:

“自古非常之事,皆由非常之人行非常之道。陛下可知,昔日北朝那位在汴京时,归德军被抽走,定霸都尚在边地,王彦章、元行钦等虎将亦被外调,身边不过数百人可用,然其最终结果如何?

那位于朱温眼皮底下,仅凭数百亲卫,便敢发动兵变,控制宫禁,擒杀朱友珪,一举奠定大局。彼时,他不过区区一冠军侯,更远不及今日陛下之大义名分,难道不知其中风险?又难道不知朱温旧部不是易与之辈?

然其胜在果断,胜在出其不意,更胜在敢于倾力一搏!其所恃者,非惟兵甲之利,更在‘快’、‘准’、‘狠’三字!陛下今拥近千虎贲,皆百战锐士,更兼大义在手,岂反不如当日之冠军侯,竟要坐困愁城,任人宰割乎?”

司马晦提及萧砚旧事,言语间虽没有太多奉承,但脸上那道激昂之色,那股心潮澎湃感,却分明只恨不能亲历当日汴京之事。

而他这般一个言语,也径直在众人脑海中勾勒出那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执剑掌控自身命运的盖世身影,不由自主的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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